对于这个问题，吴远也没给葛警官打保票。
只说道：“我先打个电话，问问看。”
究竟为什么打假办找不到这么多假货受益者，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好面子？
柳婷这人更是如此。
但吴远觉着，自己应该有举措说服这个上海小媳妇。
挂了葛玲的电话，吴远抬手叫打了条内线给肖童，让她从公司客户信息中，把黄家巷小区柳婷的联系方法找出来，送过来。
结果片刻之后，送过来的人是范冰冰，而不是肖童。
范冰冰记得柳婷这个女人。
一直放自家老板面前，搔首弄姿的。
老板这个时候念起这个人，该不会是……
当然，范冰冰嘴上没这么说，心里就是这么念的。
何必放着窝边草不吃，非要吃这不新鲜的呢？
吴远睹到范冰冰过来，一边伸手要单子，一边道：“怎么是你送过来？”
范冰冰面不改色地把发丝撩到耳后道：“正好我在整理这方面材料，就顺手送过来了。”
说着，也把单子递给了老板。
但人却没走。
这点小心思，吴远看在眼里，径自拿起电话，拨通了柳婷家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七八声，才终于被接起。
一开端传来的是柳婷的上海话道：“侬糸阿里喂？”
吴远没听懂，但也猜得出这话大概是问自己是谁，找谁。
立即直言不讳地用普通话道：“柳密斯，我是吴远。”
结果下一秒，柳婷的声音也改成了普通话，甚至还带上了点夹子音：“哟，原来是吴大老板，真是稀客稀客。”
听得吴远这边的范冰冰直翻白眼。
偷偷地翻。
吴远却不动声色地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柳密斯。我听说，你一直念买件芙蓉衣巷的羽绒服？”
柳婷搞不清楚吴远葫芦你卖什么药，就很平居地回答道：“现在全上海的女人，谁不念拥有一件芙蓉衣巷的羽绒服？难不成吴老板计划送我一件？”
后头这句话，柳婷明知不太可能。
但还是说了。
万一成了，那就是白捡的廉价。
万一不成，也就是撩了一句而已，欠妥真，也不失什么面子。
不料下一刻，吴远的话，顿时让她冲动地站了起来。
“柳密斯，我可以送你一件，只要你答理帮我个小忙。”
柳婷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的淤青道：“真的吗？吴老板？如果你真能送我一件芙蓉衣巷的羽绒服，叫我做什么都可以！什么都可以，真的！”
最后这句话，柳婷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。
吴远能扑捉到这话里的信息量。
但他却充耳不闻，径自道：“我晓得柳密斯你结交广泛，能不能给我探听几个近来买到芙蓉衣巷羽绒服假货的人，然后去黄埔分局找葛警官，合营做一下调查，提供些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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