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马上前,柴天诺大量寡人几眼,之后眼光落在李青风身上,感慨不已的说:
「时光如梭,当年百里枯尸路的小襁褓,如今已然长成参天大树,某心甚慰。」
此言一出李青风身体立时一震,自己真正出身知晓之人甚少,能说出的,必然与己关系不凡,虽说依然未念起眼前白衣秀士由来,但必是长辈无疑!
李青风于马上抱拳行道礼,却不知如何称呼。
柴天诺轻点头,开口问:
「你娘亲如今可好,夜晚寒气侵袭可能受住?」
此言一出李青风更加肯定,眼前必是往日长辈,且定然关系莫逆,不然绝不会晓得这种事情。
「家慈还好,究竟身处钦天监,过去只要犯病诸位师父便会出手相助,这些年我的境界上来经常与家慈条理,已无大碍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
听闻故旧无恙,柴天诺欣慰点头:
「回去后与你娘亲说声,当年做不到的如今可以,若念转世可以,若念化身常人也能够,去烟花巷找我便可。」
说完,柴天诺扭头看向其他少年,轻点头,欣慰的说:
「故旧有后皆为人龙,某心甚慰!」
说罢,柴天诺招手,马队渐渐而去。
直到马队无了踪影,一十六七的少年这才大大紧了口气说:
「好家伙,这些人什么来头,怎地与人这般大的压力?」
「不清楚,不过来历必然不凡,以我五仙的境界,竟然大气不敢出,气势也太强悍了!」
寡人人多口杂猜测,一一直不声不响的少年突然嗷的叫了起来,把他人吓了一大跳。
「申屠及武你有病啊,鬼叫什么?!」
「我念起坐骑马鞍上图形的来路了!」
申屠及武猛捶手,睹他人不以为然,紧忙说:
「马鞍上有烫金虎图,那可是北域大都护府虎部徽记!」
「将将那些人定然来自北域大都护府!」
寡人闻言一惊齐齐扭头望向远处,发明早已没了人影。
「......北域大都护府来的,嘶~,莫不是文圣竹林先生来了?!」
一子惊呼,紧接全部人惊醉,北域悍卒护卫,除了当世圣人,还能是谁?
沿着驿道行进,火线出现一片繁华城镇,雕梁绘栋的建筑,与印象里普通无两。
「噫吁嚱,那些书生为何坦胸露乳,衣衫为何那般肥大?」
李长庚惊呼,向秀笑着解释:
「师兄,那是秉承古风的狂生,算是文道一个小寡的分支。」
「这气象还冷,那些女子怎的便穿的那般清凉,纱裙都能看到肉了好不!」
李长庚继续惊呼,向秀望着那些穿戴清凉冻得鼻青脸肿的妖娆女子,忍不住咧嘴:
「这也是承袭的古风,洛阳女子早于春,乃是文道有名风物。」
「......我看洛阳这古风、文道也不怎地,大冷天不管男女皆露着奶奶,都冻青了好不!」
李长庚此言一出便是柴天诺都差点笑喷,军士们更是笑的前仰后翻,向秀再咧嘴,怎地文道称赞多年的瑰丽情景,与自家师兄嘴中说出,便让人觉得这般无语?
望着女子们冻得发青的半露酥胸,狂生们哆哆嗦嗦的模样,向秀叹气,好吧,师兄说的对,这便一群无脑愚夫!
望着热闹集市,柴天诺轻摇头,情景依然,却没了当街绘符的师徒俩,当年被拒之城外的小子,又回来了。
穿过城镇未有多久,洛阳城高峻的城墙便现于眼前,距离南门还有不小的距离,浩
大队伍曾经迎出。
柴天诺举目,骑马走在队首的正是两十余载未睹的天齐大帝,面貌与当年相比,几无变化。
与他死后不远的,便是卞盛、申屠子进、还有魏忠贤三人,面相未老,气势已然天翻地覆。
再之后便是吕子琪以及当年参加天机辩的几位学生,如今穿戴朝服,已然入朝为官,至于其他,大多陌生。
究竟两十余载过去,新人换旧颜,朝堂与过去相比,变化太多。
不过,与柴天诺震惊最大的,却是队伍一侧两位被人搀着的老者,生悉的朝服生悉的面貌,正是中书令与门下省侍中两位老大人。
当年两人年龄便往八十奔,如今怕不得百岁摆布,即便霞光修补依然老态龙钟,这也太短命了!
天齐大帝紧赶几步下马便要与柴天诺牵马,却被早一步下马的柴天诺拦住,扯着他袖口笑说:
「陛下,大都护陛下已然来过这手,您以为某还会让您得逞?」
天齐大帝笑,拦住柴天诺手臂,感慨的说:
「已有两十余载未睹,先生风姿更胜往昔啊!」
柴天诺笑喷,使劲摇头说:
「末这般称号,你我君臣数载,听着属实别扭,唤某字子曦便可!」
「子曦?」
天齐大帝翘眉,柴天诺笑着点头:
「在。」
「还是这般舒坦!」
天齐大帝大笑,使劲拍拍柴天诺臂膊:
「子曦,欢迎回家!」
回家,望望寒风扫抚却有点点春色冒头的洛阳,柴天诺嗯了一声,洛阳也是家,到处,都是蛮儿的影子。
转身,柴天诺先与两位老大人睹礼,感慨万分的说:
「睹到两位老大人心中甚喜,一晃两十余载过去,老人去的属实太多了。」
中书令和门下省侍中也是叹气,时间过得飞快,当年那个义气张扬的柴太保也已大变。
如山气势化作静默大海,一袭白衣如雪显温良,再不是当年少年郎。
与卞盛三人使劲拥抱,柴天诺看着他们胸前悬垂的紫绶笑着说:
「了不得,两十余载不睹,如今都是朝中重臣了,某这白衣书生,是不是得与三位大人行礼啊?」
「便你会讥讽人,堂堂圣人如此言语,算不算失德?」
卞盛笑眯眯的反问,另两人笑眯眯的点头附和,柴天诺咧嘴,这经历两十余载宦海浮沉就是厉害,一句话拿捏死死的!
便在四人互相卖嘴之际,李长庚叉手冲天齐大帝行礼,却被天齐大帝一把托住。
望着眼前这位连及冠都不到的族弟,天齐大帝也是感慨不已,钦天监早有消息传来,北域世子数月前便已入境仙途,经过此次碧落集神光,境界怕是又有提升。
「太白,听闻皇叔说,你虽挂世子之名,但并不继大都护之位,可是真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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