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龙飞把大家让进正厅,分宾主落座,看茶等一套客气。
胡六爷点着旱烟袋,紧嘬两口老旱烟,吐了两串烟圈,又咳嗽两声,这算是铺垫完毕。
胡六爷对白龙飞说道:“俺说大侄子……”
他管白龙飞叫大侄子,这层关系也不晓得他从何而论?
胡七是白龙飞太爷爷的徒弟,自然要比白龙飞高着不止一辈,这么论资排辈肯定是差了辈分的。
白龙飞尊敬的点点头说道:“六爷您有话尽管说,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胡六爷痰嗽一声说道:“大侄子俺们此次拜访白家庄,主要是为睹白老太爷而来的。”
白龙飞听罢!略有犯难,摇头不语,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茶,又将茶杯放在桌上。
白龙飞沉默片刻说道:“这个……胡六爷恐怕您要白来此行了。”
胡六爷喝了一口茶,坐在那开端狐疑起来。
胡六爷不料白龙飞一向是快人快语之人,今天说话却如此吞吞吐吐的。
再者,以往胡六爷求睹白老爷子从未遭遇过闭门羹,此次却要闭门不睹。
白龙飞这个鳖犊子竟然给俺来了个烧鸡大窝脖,难道白家庄出了什么大事不成?还是白老爷子他不在了?
胡六爷将茶碗放下,问道:“大侄子有啥不便之处吗?”
白龙飞坐在座位上一直嘬着牙花子,半天也没有表态,屋内气氛凝重许多。
胡六爷自问自答道:“大侄子今天俺领来这三位朋友可能有点冒失,不过今天确实是事出有因,啥事情呢?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胡六爷把要去天池之事,对白龙飞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。
他还再三强调,只有七彩还魂珠能力救何秋晚的命。
此刻那丫头的小命正危在旦夕,然而天池血莲有天池水怪看守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现如今只有白老太爷对天池水怪略有晓得,只求一睹,得老太爷点拨一两便可,无须他老人家大驾金身亲自前往。
白龙飞听完胡六的话,不息的咂吧咂吧嘴,一时间闷闷不语。
胡六爷问道:“咋地大侄子?俺晓得白老太爷年纪大不爱睹生人,既然他们仨都来了,你还是请示一下老爷子吧!睹一面更好,若不睹俺们再寻他法。”
白龙飞喝口茶说:“胡六爷您晓得的,我太爷爷自从十年前从天池回来,便不问世事,尤其再不允许任何人提水怪的事,您说今天你们来找他询问水怪的事,这不是在勾起他老人家的伤怀吗?他老人家这么一大把的年纪,真不念让他再为过去的事情难得了,只念让他开心的颐养天年,胡六爷您真是让我犯了难啊!”
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痰嗽,声如铜钟响亮清脆,接着门帘高挑,一前一后走进男女两人。
男的是一位年迈老者,这老者精神抖擞,气度不凡,身材高峻、背不驼、腰不弯、鹤发童颜、两眼有神、两缕银髯飘洒胸前。
更为奇怪的是在这民国年间,老人背后依然拖着一根清朝的大辫子。
他手里拄着一根枣红木手杖,枣木手杖日久年多都包了浆了。
走起路来四平八稳,活脱脱仙人下凡普通,来者非别,正是索八一行要睹之人白展屏白老太爷。
白老太爷旁边那位姑娘如何漂亮自不必说,她漂亮里多了点强势的气质。
引起索八注意的不是她有多漂亮,而是她眉宇间的红色尤物痣。
如果索八没记错的话,她就是那个有钻石泪的女子。
是她以盗墓为目的进入了大墓,临走时掉下了钻石泪使得索八魂归肉体。
索八看得真真的,没错就是她。
而那姑娘看着索八的眼神也不太对劲,她不会也认出索八了吧?
应该不会,她做梦也不会念到,那个躺在棺椁里的尸身会回生,可能她只是看着索八有些眼生罢了。
索八正愣愣的看着那位姑娘期间,胡六爷便上前给白老太爷请了安。
经过一顿应酬后,重新分宾主落了座。
白老太爷对胡六爷问道:“小六子啊!方才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听你们说什么?又天池又水怪的,说什么用七彩还魂珠治病救人的,对老夫说说这到底是啥事啊?”
胡六爷虽然已近古稀之年,但在一百多岁的白老太爷面前还是个孩子。
故此白老太爷便唤他小六子,这一点也不足为奇。
胡六爷把此次突然拜访白家庄的前后,跟白老太爷又做了一番更详尽的叙述。
白老太爷听罢!低沉片刻,突然展开紧锁的眉头。
白老太爷侧身对索八问道:“年青人你有赴死的胆识吗?”
索八回道:“死谁都怕,但我相信我也没那么容易死,即便是那水怪再厉害,我也得把天池血莲上的七彩还魂珠拿回来,不然死的就是何姑娘,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珠子势在必得的。”
白老太爷的手杖用力戳了一下地面,他点头道:“好!你小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现如今这样的人不多了,那老朽就给你讲讲那水怪的事情吧!那水怪的名字很长,叫啥三头多目鳄嘴兽,单凭这一串的名字就可念而知它有何等恐怖,而人们更习惯叫它天池水怪……”
白老太爷开端声情并茂的讲述起当年发生的事情,索八等人跟听故事似的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。
当时白老太爷独自一人在岸上等候胡七等人归来,直等了三天三夜,老爷子的眼睛都看直了,也未睹一个返回的人影。
直到第四天午时时分,安静的天池中央突然惊现一个巨大的水柱。
水柱在天池中间持续有一袋烟时间,浪花翻滚,波涛起伏,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。
突然水柱带着风从天池中央开端向岸边移动,片刻间移动到距离岸边两丈摆布。
水柱戛然截止了,远看水柱立在水面之上,犹如一根静止的水晶柱子,晶莹剔透;闪闪发亮。
突然从水柱中间出现三个特大号的巨头,每个头都长着像鳄鱼的大嘴。
然后出现一个身子,开端白老太爷以为是三个怪物,仔细判袂原来是一个身子长着三个头。
只睹它面目无比狰狞,张着三张大口四处瞭望,欲要跳到岸边。
白老太爷刚要转身逃跑,那怪物却无比神速的由水柱跳到白老太爷面前。
那水柱瞬间从上到下降落,伴着水柱降落完毕水面恢复安静。
白老太爷与水怪近在咫尺,这回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。
不看还好这一看,不由得让老人家倒抽一口冷气。
只睹水怪通体黑褐色,它脸的两侧并无眼睛,而眼睛则长在它的额头之上。
每个头上约有十余只眼睛,密密麻麻的呈弧线摆列。
若有密集症的人看了,心恐怕会连忙揪成一团。
每颗大眼皆为圆睁,没有上下眼皮,圆眼在眼眶里上下摆布旋转自如。
它的大嘴跟鳄鱼普通无两,嘴一张开一排大牙展露无遗,牙一合能咬断碗口粗的圆木。
四肢看上去超级兴旺,属爬行水陆两栖动物。
它的后背长满像刺猬似的硬刺,硬刺外形如刀,根根尖锐无比,像小鬼子手里端着的刺刀,寒气逼人。
水怪张开中间大口吐出一物,由于白老太爷距它颇远,故而看不清所吐为何物。
耳畔忽闻一阵怪风袭来,白老太爷眼睛立睁,只睹水怪弹身跃起。
它的鳄鱼大嘴曾经到了自己的面门,老爷子不慌不忙,根基未动。
别看老爷子一百多岁高龄,但身体柔韧性相当的好。
只睹他身子微微向左侧一倾斜,水怪扑空,而后它前爪先着地。
水怪扑空后有些愤怒,它体型硕大速度却极快。
身形一转大嘴一张,喉间发出一声类似大象声音的怪叫,声音很长,叫声刺耳震天,震得老爷子一阵耳叫。
只睹它后腿一蹬地,溘然全身跃起,再次向老爷子发出攻击。
老爷子照旧采取刚才的招式,身子向右一倾斜,水怪从老爷子旁边蹿过去。
但水怪与老爷子刚要失之交臂之时,那水怪却伸出右爪欲抓伤老爷子右臂。
它的爪子分四根脚趾,每根脚趾上都有如钢钩一样的脚甲,脚甲弯而锋利犹如钢爪普通,即便练过金钟罩铁布衫,恐怕也防不住它这一抓。
老爷子这回没有闪躲,在钢爪与他衣服似碰非碰之际,他伸出左手抓住了水怪的脚踝处。
只有他手抓之处没有硬刺,再往上一点都充满了。
这一手要是抓到硬刺,甭说老太爷子的是肉手,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会被扎得透心凉。
老爷子玩的就是个悬,这就是艺高人胆大,险中求胜。
这水怪也非等闲之辈,睹自己的一只腿被抓住了,它的另一只向老爷子的脸抓去。
老爷子用了一招叫缩颈藏头,一爪抓空。
而老爷子的左手愈来愈加力,他念要用大力金刚指将它的腿掐断,只听它的脚踝被掐的“咔咔”响。
痛的水怪一时昏了头脑,它张着大嘴去咬白老太爷的手。
老爷子睹水怪咬来不光没有把手紧开,反而笑呵呵的等着。
眼看着老爷子的手曾经进了水怪的“虎口,”并且锋利的牙齿曾经开端迅速闭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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