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墩子在外面蹲了许久,一泻千里后倒是利落索性不已。
待小墩子再回到王恬娇房间,王恬娇曾经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?
小墩子又出来找了一宿,也没找到,心说这算白忙乎了,不晓得那果子到底起作用没有?
小墩子院里院外找了快一夜,也没找到王恬娇的踪影。
昨晚吃的东西又倾腹而出,原来身体就虚又奔忙了一夜,此刻又困又累又饿。
小墩子正垂头沮丧刚走到栅栏边,只看睹王恬娇披头集发的从彪子的山洞里跑了出来。
往日光彩怡人的王恬娇,经过一宿的折腾弄得狼狈不堪。
小墩子深知肯定是大洋马吃了催花果受不了了,于是便跑到了彪子的洞里去了。
让那个黑瞎子精彪子捡了个大漏,如果我在那该有何等安适啊!
小墩子咬牙切齿的骂道:“可惜啊!可惜,我小墩子真是没那个艳福啊!到嘴的鸭子活活让个黑熊给叼走了。彪子这夺妻之恨令人切齿,等着墩子爷爷迟早让你还。”
小墩子蹲在栅栏前又冷清沉思片刻,他是又悔又怕。
悔的是不应给她吃果子,这招确实有损阳德。
怕的是如果王恬娇要到索八那告他一状,他小墩子的小命怕会不保。
他又狠狠捶了几下自己的肚子,骂道:“你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,你怎么早不疼晚不疼,偏偏关键时候疼,这不是倒霉催的吗?”
小墩子双手抱着头在外面坐了许久,一直看着窗户里的王恬娇。
小墩子这个自责啊!狠狠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。
骂了自己好几十遍八辈祖宗,就连胡六爷的口头禅“妈推个巴子的”都用上了。
“刘得住你真是缺德带冒烟,你算是做了八辈子的损了……”
小墩子又接连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,本就痴肥的大南瓜脸,看上去又大了三圈。
一股小风一吹,他顿时冷清了许多。
小墩子心里又嘀咕着:“人家大洋马什么人啊?睹过世面,这点小事底子不算啥事,另外她未必肯把这么难看的事说出去,即便是她说是我给她的果子所造成的,我咬死了,就是不承认,她也没咒念,八哥那可是我的哥,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外人,无凭无据的就拾掇我。算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!天塌了有大个顶着,砸不着我一个矬子,瓜兮兮的回屋睡觉去。”
小墩子念开后,回屋躺在索八身边酣然大睡,他的进出丝毫没影响索八与胡六爷的好梦。
王恬娇对小墩子没有任何不一般的显露,只是回避着人熊彪子,而彪子睹到王恬娇的时候显露得十分尴尬。
不善言辞的他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,可能太愧疚,所以奇然对王恬娇支枝梧吾的不知所云,王恬娇却装没听睹转身就走了。
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王恬娇并未提及过,她一如往常,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。
以前什么样她照常还什么样,只是做贼心虚的小墩子心惊肉跳过了好几天。
大家直睡到快午时才起来,俭朴吃了点东西。
胡六爷摸摸头说:“贪杯了,喝多了,昨晚是不是就听俺一个人白话了?咳!这人老了嘴就絮叨了。对了,一直都没问你们是从哪来的?你们来东北这处所干啥来了?”
通过今天的接触看得出胡六爷和彪子都是憨厚的猎户,并且救过我们的命,所以对他们没有丝毫隐瞒,于是就把前因后果跟他说得一清两楚。
胡六爷听索八说完原来爱说的他突然变得沉默不语了,嘴里吧嗒吧嗒抽起老旱烟来。
再看他的老脸突然变得甚为难看,眉毛紧锁,脸色苍白,眼圈湿润,不时浩叹短叹。
索八不解的问道:“六爷您这是怎么了?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?”
胡六爷长叹一声道:“咳!你们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!”
索八又问道:“胡六爷我不大白您的意思?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胡六爷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,你以为天池血莲上的七彩还魂珠是个啥东西?你念去拿就去拿啊?几人为此丢了性命,犯不上啊!”
索八不以为然的说:“我也听说过有天池血莲的处所就有水怪,水怪是厉害,但也没传说的那么可怕吧?”
胡六爷很无奈的一声冷笑道:“你说的轻巧,你晓得几人死在水怪的嘴里了吗?我的亲兄弟就被那水怪吃了,当年我的兄弟和两十几个弟兄全部有去无回,惨啊!”
胡六爷声泪俱下的给我们讲故事一样,讲述了他所晓得的一切。
他说天池周遭常遭到天池水怪的培养,一年到头死伤无数。
有的就连船都神秘失落了,更别说是船上的人了。
十几年前衙门用重金出榜招赏金猎人去捕杀水怪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胡六爷的弟弟胡七决然决然的揭了“官榜”。
在他的召唤下村里善捕鱼的两十几个后生也报了名,大家都晓得胡七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鱼把头,深习水性,水性高到能在水底睡觉。
单凭不雅察水面就能鉴定出水里鱼群的准确位置,并且能断定出该处能出几斤鱼,能出几斤虾,他如果说此处能打出一千斤鱼,一网下去不会打出一千零一斤,也不会打出九百九十九斤。
就这么神乎其神的一个鱼把头,谁也没念到由这么一位高人带领的队伍,竟然会马到胜利了。
索八问道:“胡六爷您说水怪到底长什么样?”
胡六爷又嘬两口烟袋说:“去捕获水怪的人,就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,所以谁也说不清它具体长个啥模样。据说这个水怪素性残暴从不留活口,睹者必死。有的说是个狮子的模样;有的说是老虎的模样;也有的说跟黑瞎子差不多,更有的说水怪就是个巨型肉球子,四面是嘴,一张嘴能吞下一头耕牛,都是些以讹传讹的,真实什么样天晓得。”
索八再三追问,难道睹过水怪的真就没有一个幸存者吗?
胡六爷沉默半天,似有欲言又止的模样,低下头狠狠嘬了两口老旱烟,长出一口气。
索八道:“胡六爷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如果晦气便说我不再追问。”
小墩子急道:“我说大爷啊!您真是我亲大爷,有啥说啥,怎么总吞吞吐吐的,哎呦!真急人。”
胡六爷深深的低着头,眼泪滴答滴答直往炕上掉。
他低声说道:“有一个人睹过水怪,并且此人还活着。”
索八急速追问道:“谁?”
胡六爷说道:“此人姓白名孔,字展屏,是我兄弟的师傅,现在已一百五十多岁的高龄了,由于当年他年纪太大没能下水,留在岸上瞭望,所以只有他幸免于难。”
小墩子惊讶的问道:“活了一百五十多了?老头子不会是妖怪吧?”
王恬娇也问道:“会不会早死了?”
胡六爷白了小墩子一眼道:“你这个胖子的就在那胡说八道的,老头怎么会是妖怪呢?他的三个儿子都八九十岁才死的,孙子也都不在世了,目前他与重孙女白鹭飞,重孙白龙飞生活在一起,身体硬朗着呢!上个月初八我刚去给他过完一百五十两岁的大寿。”
小墩子挠着大脑袋说:“我就不信人有活过一百五十多岁的。”
胡六爷一面往烟袋里装烟叶,一面说:“都说白老爷子是白孔雀转世的,所以才越活越精神,你们听他的名字白孔白展屏,这不就是说白孔雀开屏吗?他不是人是神咧!”
小墩子笑嘻嘻的说道:“听您说的这么神乎其神的,我倒是真念睹睹这位活祖宗。”
索八轻声问到:“六爷,那老爷子住在什么处所?”
胡六爷点燃烟袋说:“白老爷子住在离这不到十里地的白家庄,他是白家庄的老庄主,不过他多年不管事了,庄里的巨细事宜都由他的重孙白龙飞打理。”
索八问道:“胡六爷您看我们去拜访一下白老爷子可不成以?也好跟他探听一下水怪的事情。”
胡六爷犹豫了一下,他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三双渴望的眼神。
最后他一拍大腿道:“好吧!那俺就带你们走一趟,不过老爷子年纪太大了,性格有些孤僻奇异,普通时候不睹客,能不能睹你们,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,那啥,别耽误事了,说走咱就走。”
胡六爷是个急性格,他说要做的事必须马上实施,老爷子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王恬娇表情低落不肯意去,留下也好,少了个负担。
胡六爷跟彪子在前领路,索八和小墩子跟着上了路。
路不远,也很顺畅,闲言少叙,孙悟空的筋斗云说到就到。
白家庄依山傍水而建,庄子不大,清扫得干干净净的。
房舍更是整齐一律,让人看着无比舒服,颇有世外桃源的感到。
索八心念等他老了就找个这样的处所一住,颐养天年未尝不成。
远离人间烟火,没有离心离德;离心离德的凡人,没有争斗不休的妖魔,到处都是和谐的气息,自给自足。
美哉!快哉!乐哉!
由于胡六爷与白家庄是世交,庄里巨细庄丁自然都认得,有个有眼力睹儿的庄丁连忙飞腿进去禀报。
片刻,那位庄丁就领着一位四十摆布岁的汉子出了来。
此人身材矮小,长相和善,人未到声先到,抱着拳作着揖,百倍的热忱,千倍的客气,将大家迎进庄子。
边走胡六爷边互相给做介绍,原来这位中年男子就是白展屏的重孙,也就是白家庄的少庄主白龙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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