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天后,木北墨、顾云月回到了西凌盛京。
两人休息了一夜后,第两日早朝,木北墨带顾云月上朝。
“回禀父王,儿臣幸不辱命,胜利将王妹接回。”
顾云月从木北墨死后站出,冲着王座上的木奕承跪下叩首:“不孝女参睹父王。”
木奕承笑得眯起了眼,急忙忙走下王座,来搀顾云月:“好孩子,好孩子,回来就好。”
朝堂上的寡臣看到木奕承如此冲动,也都表现恭喜,殿内一片道喜之声。
唯有丞相姚宏直上前两步,冲木奕承拱手:“我王寻得失集多年的子嗣,自是天大的功德,但是王室血脉不容丝毫混淆,臣认为应当滴血验亲,以保血脉无恙。”
木奕承就是脸色一沉,但不等他出口反对,木北墨先开了口:“父皇,姚相所言极是,儿臣也认为应当滴血认亲,当寡验明王妹的身份,以堵世界悠悠寡口,也让王妹日后少受非议。”
木奕承的脸色这才好转,挥了挥手:“此事事关重大,又是王室私事,朕就将此事交由你来做。”
木北墨磕头接旨,立即下去准备。
不出半个时辰,各项事宜曾经准备妥当。由宗正官用金针在木奕承、顾云月、木北墨三人手指间各取一滴血,放于游鳞鹤纹金龙盆中,不出片刻,三滴血曾经互订交融。
宗正官双手捧盆,先给木奕承三人看了,而后又绕着群臣慢步一圈,给诸位巨细官员看过,最后将顾云月血脉无疑记在玉碟之上。
看过结果之后,群臣再次拜倒,齐声恭贺。
木奕承自然欣喜异常,推着顾云月的手:“我的儿,这十四年你受苦了,如今归家,恰如归根之叶,朕就给你赐名为木叶,封公主。”
不等木叶谢恩,姚宏直再次站出:“陛下,恕臣不敬之罪,只是姑娘的生母究竟身份低微,又并非王上的后宫嫔妃。姑娘虽是大白无疑的王室血脉,却只能算是王上的私生女。虽然身份尊崇,却不能封公主啊。这是我西凌自古的礼法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寡臣之中又站出几位:“丞相之言有理,法不成不遵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木叶扫视一圈,将站出来的几人一一记住,而后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父王,各位大人言之有理,木叶能认于父王膝下已是天大的福气,万不敢忝居公主之位。”
木奕承点点头:“我今日是利落索性得昏了头了,竟记了祖宗之法。幸而木叶也是个识大体的,朕心甚慰。既如此,那便封为叶郡主。”
木叶这才拜倒谢恩,寡臣也行礼:“参睹郡主殿下。”
木奕承又支配人新修郡主府,木北墨提出,东宫如今无妃无嫔,交游人少,不如在郡主府修好之前,木叶暂居东宫即可。
下朝之后,木叶被木奕承叫去御书房,木北墨便先自己回了东宫。
一进门,尹康就迎了上来:“得亏殿下提早验过木叶的血脉,咱才晓得要在那水中下手脚。不然,若是在殿上验出木叶并非王室血脉,咱的这些谋划就算打了水漂了。”
木北墨轻笑一声:“我们动不下手脚都不影响结果,那水是父王的近侍准备的,我亲眼看睹他往水中加了白矾。”
几天之后,木叶在东宫待得烦闷,干脆叫人牵马,领着她上街去逛逛。
西凌与南宛民风习俗大有不同,木叶究竟年龄尚小,喜欢热闹,木北墨给她支配的侍从机灵得很,看出木叶的喜好后,专门带着她往热闹的处所去。
木叶眼尖,看到前面路上围了许多人,吵吵嚷嚷,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。
木叶心生好奇,催马上前,便睹一穿绸裹缎的大族子弟,正指挥着手下的家兵绑了一漂亮姑娘。姑娘的父母被人打倒在地,鼻青脸肿的。
那尖嘴猴腮的纨绔子弟踱着鸭子步走到姑娘父母眼前,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姑娘的下巴:“小爷是看你漂亮,才要你跟着小爷,这是你宿世积了德,才有这么个机遇。你们一家子哭哭啼啼不识好歹。不过小爷我今天表情好,不和你们计较。”
这人带着两十来个家兵,周围聚集的公民约有两百来人,却没一个敢上前的。显然这人经常逼迫公民,可能强抢民女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。
木叶看着看着,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。那个小侍从怕木叶冲动,急忙忙要告诉木叶此人身份不普通,可木叶早就足尖点地,飞身越过眼前的人群。
“青天白日之下当街强抢民女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那人死后的家兵先破口大骂:“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,不晓得我家公子是张常侍张大人之子张吉吗!”
木叶心道好巧,张常侍正是那日在朝上为难她的几人之一,当真是冤家路窄:“怎么,朝中重臣之子便能目无王法?”
那人循声望来,倒也没恼,支了手中折扇,笑眯眯走向木叶:“呦,今天小爷可艳福不浅呐。你虽不晓得小爷的名号,小爷也不和你计较。只要你乖乖跟了我,我便恕你的罪。”
木叶冷笑一声:“你一常侍之子,天大的面子,能恕我这个郡主的罪。”
张吉愣了片刻,总算念起父亲告诉他几日前,王上封了新认的私生女为郡主。但他转念一念,又记起父亲说的此女如何好欺背,朝臣一上言,便自请不封公主,丝毫不敢反驳。胆子就又壮了。
“你就是陛下的那个私生女?我听说你娘是个下贱的,不晓得你有没有向你娘学学怎么伺候人。”张吉出言调戏木叶。
木叶面色不变,却抽出腰间佩刀,只睹银光一闪,张吉脸上大方的笑容还未褪去,脖子上却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。
张吉伸手念去捂住伤口,鲜血曾经喷涌而出。他四肢泄力向后栽去,抽搐几下后,便不动了。
在场寡人都惊住了,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木叶在张吉那件名贵的绸缎衣服上,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。
张府的家兵才反响反映过来,冲上前来将木叶团团围住,木叶将刀支回鞘中,冲张吉的尸身微微侧头:“告诉你们家张大人,今天日落之前,备厚礼,来东宫给我谢罪。天黑之前我要睹不到人,我会让整个张府和他一样。”
家兵们最多仗着张府的势力欺背欺背公民,哪里睹过木叶这样的人,被她身上的杀气吓破了胆,别说替自家主子报仇,都不敢替张吉支尸,一溜烟跑回张府报信。
木叶挥手让公民们集了,准备回去,那姑娘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腿:“小女感念郡主殿下的救命之恩,愿意今后伺候殿下,求殿下支了我。”
木叶摇摇头:“姑娘,我身边不支侍女。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,回家照常生活便是。”
姑娘看着木叶谢绝地坚定,不留丝毫余地,嗫嚅半天,决定赌一把:“殿下今日救我,已是大恩。只是若郡主就此而去,张府自不敢寻殿下的费事,可杀我一家老小却易如反掌。小女命贱,死不足惜。不幸我父母将我推扯大,未享一日天伦之乐,便遭此横祸。求郡主发发慈悲,庇护我一家。”
木叶一听,觉得这番话在理,再看这姑娘也是个聪明胆大的,自己身边养个小侍女也不是什么难事,干脆就答允了。
木叶带着救来的姑娘回到东宫,招来东宫总管,让他给姑娘支配份差事。
支配好后,木叶自己去了木北墨的主殿。她身边那个小侍从是木北墨的人,刚刚她支配那姑娘的时间,足够让木北墨晓得她今天出去做了什么。
木北墨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,晓得是木叶来了,拿过茶盘上的杯子,给木叶到了杯茶:“今日你受了好大的气,喝口茶消消火。”
木叶也不客气,坐在木北墨身边,一口将那杯茶饮尽,又把杯子往木北墨面前一推。
连喝了几杯,木北墨看木叶没有开口的计划,只好自己先打破沉默:“你不必这般试探,我许你不受限制的权力,自然说到做到。”
木叶回怼他:“王兄虽这么说了,但我看西凌朝中对我的鄙夷之情还胜于南宛,今日之事又是碰巧,我怎么能不试试,王兄到底能许我闹到哪一步。”
木北墨伸手揉揉木叶的头发,像是在抚慰炸毛的小猫:“那日为难你的人,尤其是姚宏直,是世袭的老贵族。他们固执腐朽,但凡沾着新事物的事,便厌恶至极。并非是针对你,他们本性如此。”
木叶侧头,躲过木北墨的手。木北墨不为难她,支回了手:“别说是张吉,你就是把他爹杀了,我和父王也会替你做主。”
此时,总管进来禀告:“太子殿下、郡主殿下,张大人到了。”
“叫进来”木叶说道。
总管看向木北墨,木北墨点点头,他才小跑着出去。
不多时,张常侍随着总管走进正殿。一进来,便跪下行大礼:“微臣参睹两位殿下。今日犬子出言得罪郡主殿下,犯下不赦之罪,本该受千刀万剐之刑,殿下仁慈,留了他的全尸。小臣专门登门谢恩。”
木叶听着他虽然话语谦卑,但声音里是掩盖不了的恨意:“张大人,我是军中长大的粗鄙之人,听不得这样冠冕堂皇的话,你不妨直说,你是迫于我的要挟,不得不登门。”
“小臣不敢”
木北墨抬手,示意木叶别再刺激张常侍:“张大人教子无方,今日算是得了经验。孤且饶你大不敬之罪,若有下次,孤绝不轻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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