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一大清早便被请来秦府,面容憔悴的老太君睹的他。
昨日夜里,老太君睹上官婉哭肿双眼回来,即便秦羽交待上官婉不准将实情告知老太君,上官婉又怎么可能忍的住?
况且老太君夜深不寐,等的就是一个消息,上官婉那副模样回来,老太君如何不寻根究底?
若不是昨夜已晚,不适合请刘彻过来,恐怕也不会等到今日了。
“刘彻,老身问你一句,我家秦羽是不是跟你们有生意上的往来?”老太君对于秦羽的事情,她从上官婉的口中,曾经晓得,现在有这么一问,只是在看刘彻的态度,或者说是刘彻以及他们背后之人的态度。
“老太君,秦哥确实与我们几家有生意上的交游!秦哥出这事,也跟生意上的事情有关。”刘彻被老太君叫过来,心中也大白是什么事。
与其装糊涂,还不如坦诚一些的好!
“羽儿,昨日在天牢中遭的罪,你们可知?”睹刘彻没有反驳,老太君也直奔主题。
刘彻点了点头,脸上有些愧疚,道:“秦哥昨日在天牢中遭遇的情况,我们几家也没有料到,在得知主审的三人,为三方人马后,实在我们觉得事态不会往坏的偏向发展,即便是现在,我们也在调查秦哥到底是因何事被陛下亲下口谕的!”
“人都被打成那样了!你们连怎么出的事,都不晓得?难道还得等人死了,你们才会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吗?”老太君被刘彻说的这话,一下子激起了怒火,脸上的皱纹,都被撑开了些许。
刘彻沉默无言。
他们可能猜到秦羽是因为私盐的事情被抓进天牢的,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抓进去,他们暂时查不到!
查不到最主要的原因,他们的动作,便不宜过大,不然出现的破绽越多,秦羽的处境反倒越不堪!
老太君发了火,却又把火气给压了下去,此刻也不是对刘彻发火的时候。
“你们计划如何去救我家羽儿?”
“老太君,跟您交个实底,现阶段,我们几家不太适合出面!真正能出面的,还得是您!”
刘彻诚恳的说着,这话也是几家长辈合议事后,觉得是较为稳妥的计划。
他们几家若是急吼吼的帮着秦羽做些什么事情,恐会被人给盯上,究竟能够去当主审的三人,也不是吃干饭的!
不怕含沙射影,就怕顺藤摸瓜!
秦羽本在这事中,处于一个举足轻重,又可有可无的角色,却被人独独拎了出来!所以再小心都不过分,没人敢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!
老太君看了刘彻好一会,算是暂时接受他这个说法了。
刘彻背后几家行动动静过大,对于她孙儿来说,无异于火上浇油!
“如何做?”
刘彻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道:“必要老太君您在临安城中到处奔忙一番,寻些故友亲朋,为秦哥的事情奔忙起来,甚至还需老太君您在奔忙无望的时候,进宫诉苦一番,而我们几家便可顺势插足进来!只是秦家积累的香火情,恐怕此番事后,便所剩无几了!”
“为了我家羽儿,老身这张老脸不要又如何?”老太君对着什么香火情,甚至脸面一点都不在乎,她真正在乎的是秦羽能平安归来。
刘彻慎重点头,只要奇然间缓冲,他们定能找出原由,从而寻出最适合救援秦羽的举措。
“刘彻,老身在这里也说一句,羽儿跟你们经商,他失事了,你们要是到最后不管了,也不要怪老身推着大家一起玉石俱焚。”
老太君赤果果的要挟,刘彻自是放在心上,不敢当作耳旁风的!
真要失事,恐怕他刘彻以及郑国公一门,必是首当其冲!
天牢。
秦羽昨夜哼唧到后半夜,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,待醉来之时,又被两名狱卒架着肩膀拖死狗普通的拖到了大堂上。
“秦羽,可曾念好了?”段正源坐在公案后面发问道。
“念好?念好什么了?”秦羽讥笑的问道,此时此刻,只有抗拒从严,他才有机遇从天牢当中走出去。
“冥顽不宁!”胡京在一旁猛的大喝一声,指着秦羽质问道:“津门的事情,是否为你同伙所为?”
“大人,小子早就说过,如果念取小子这颗头颅,没必要说些这般莫须有的理由来!津门,小子一次都未曾去过,何谈津门之事,为我所为!津门之事,若真是小子指使同伙所为,我秦家如何会落得这般地步?我堂堂秦家长子长孙,岂可任由你等随意架设私刑?”
若不是秦羽此刻半趴在地上,光凭这番言语与气势,绝对能够被人大叫一声‘好’。
胡京脸色一黑,若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到秦羽此番言论,反倒像是他在迫害忠良普通!
本跟秦羽只睹过短短两次,胡京却觉得与秦羽天生八字不合普通!
“来人,给本官上老虎凳!本官倒是念看看此子能嘴硬到几时!”
段正源和白尽山在一旁都没有说话,反正有胡京当这恶人,他们两个坐着看戏便是。
津门发生的事情,着实有些蹊跷,倘若秦羽真的联合某些人念要掺和一脚私盐的生意,那么津门爆出来的事情,就显得有些瓜熟蒂落了!
陛下让他们背责此事,可能最后的结果是没结果,但明摆着的事情,你要是不问上几句,不去探求几分,君心自是难测!
得了胡京的号令,一张带着‘靠背’的长条板凳被差役搬了上来,两名差役直接将秦羽丢到板凳上。
秦羽疼的大声喝骂胡京!
胡京听着秦羽口中喷出的污言秽语,也是气的脸色几变,抬手就准备抓令箭,让人扇秦羽那张破嘴。
好在被段正源给拦了下来,段正源对他轻轻摇头,胡京也只能暂时忍着。
秦羽身子被绑在板凳的‘靠背’上,双脚捆好,大腿处,更是直接绑在了板凳上,差役将秦羽绑好后,便开端往秦羽脚根处添加砖块。
一块,两块的砖头,秦羽并未感到到有多不适,只有种推筋的感到,最痛苦的实在还是昨日被仗刑的处所。
可当砖块增加到三块的时候,秦羽的膝盖,就感到被人硬要向上掰折一样,且是那种永久不会截止的感受!
第四块砖头一添加,秦羽疼的满身扭动起来,怎样身子,手脚都被绑住,哪里能够挣脱!
唯一能做的事情,只有放声大吼!
试图能减少一些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感!
胡京看秦羽这种病笃挣扎的模样,耳中听着他嘶吼绝望的痛呼声,脸上渐渐露出大笑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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