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嫂子,您先回去,有什么消息,我便派人通知你!”
一位鹤发的老叟站在门口对老太君说着,老太君轻轻点头,轻轻的握了一下手中的拐杖,默默任由上官婉搀扶,走向门口那辆马车。
看着马车离开,老叟死后冒出一个少年,瞅了眼离开的马车,说道:“爷爷,咱们家真的要帮秦家?”
“帮?怎么帮?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大官之家!”老叟看了一眼孙子,有些叹气的说道。
少年不解,便问道:“爷爷,既然我们家不帮秦家,为什么您要答理下来?”
“秦家老爷子跟老夫是一起在沙场拼杀过,于情于理,老夫都得帮一把!”
“可是,爷爷...”少年对于他爷爷这个回答,更是不得解了。
既然帮不了,又说什么要帮一把呢?
“尽人事,听天命!秦家小子有此一劫,躲不过,便是躲不过了!”老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昔年年青只觉跃马提刀,冲阵杀敌,报效朝廷,此生当如此,暮年眼花手无力,却觉官当的不够大!
秦家小子能不能躲的过,他真帮不到多大的忙!
马车上,上官婉看着有些疲态的老太君,心中便觉有些心疼,一早上出门,曾经拜访三家,软钉子没少碰,刚才去过的段家,算是比力好的!
可惜上官婉对段家并不报太大的盼望!
官职太低了些!
“婉儿丫头,接下来我们去唐家吗?”老太君睁开休憩的双眼,开口问道。
“老太君,您完全可以不需如此的!”
上官婉沉默一会,终究是没有忍住。
老太君此番年纪,又出来做这种低声下气求人的事情,谁睹着还不得心针扎普通啊?
若是此等事情,是真被逼的万般无奈,只能如此,那便他说,可是事情后面有刘彻等人作保,老太君完全不必要如此低三下四。
老太君突然一笑,抓起上官婉的手掌,轻轻摩挲着,道:“丫头,我晓得你心疼老身,不过有些事情,却是必要老身去做的,戏得做足了!老身现在这把年纪,什么事情看不开?只是求一个儿孙有福平安罢了!”
上官婉被老太君这和煦的笑容‘照’着,不晓得该说什么!
她只大白一点,老太君对大郎的疼爱,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!
唐家大门,门口。
门子进去通报去了,却将两人拦在门外,一点要请进去的意思都没有。
上官婉气恼的瞪着另外一个门子,若是眼神能够杀人,眼前的门子,早曾经被她切肉刮骨了。
老太君脸色很安静,眼神看向唐家大门的门脸。
青石门墩雕着狮子滚绣球,两尺粗的大门柱嵌在大门两侧,显得富贵大方,门上挂着黑底描金的匾额,一派大户人家的模样。
“老唐家,真真是起家了!”老太君轻声说道。
上官婉听到老太君这话,却气愤的说道:“所以他们起家就能不认人了呗?”
唐家的小辈,在秦羽父亲还在世的时候,几还有走动,随着秦羽父亲战死,唐家便跟秦家断了交游!
对于这点,上官婉几还能够理解,两家差距大了,人情也就淡了,可是她们都报上名号了,却连大门都进不去!
实在是过分了!
“赶紧走!我家老爷不认识你们!不要挡在这里,小心我叫人把你们给赶下去!”
进去通报的门子一脸晦气的跑过来,嘴里一点好话都没有。
上官婉听到这话,直接被气哭了!
的确就是欺背人!
说不认识秦家的老太君,你们唐家人的良知都被狗吃了吗?
还是当年老太君给你们唐家小辈的压岁钱,都特么喂了白眼狼了?
老太君拽住泪眼婆娑,准备跟唐家门子‘讲理’的上官婉,轻轻叹了一口气,说:“丫头,我们走。”
人走茶凉,何况人心?
天牢。
秦羽又一次被拖到了大堂之上,昨日的老虎凳,坐的他快觉得两条腿都不存在了。
“秦羽,今日你招不招?”
胡京一睹到秦羽,便大声喝问道。
秦羽看他眼神如看仇寇。
“哼!又要装硬骨头是吗?”胡京冷笑一声后,便直接从公案上甩出一张纸,接着道:“本官倒要看看你是骨头硬,还是嘴硬?”
写满字词的纸张飘落在地,距离秦羽有段距离,他瞧不睹上面写了什么,又无力去捡,只当胡京是矫揉造作,在故意诈他。
“大人,今日终于有新魔术了?小子的死罪定了?”
胡京睹秦羽此般死鸭子嘴硬,正要给他上刑,段正源却出声起来。
“秦羽,莫要自误!此张证词上写着你用手下名号在临安城中租的房子,对于此事,你有何解释?”
“大人,租用院房都犯法了吗?”秦羽回答的毫不平服,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到。
“租用院房到是不犯法,可是你如何解释有人多次往返你那用手下名字租用的院房呢?”段正源步步紧逼的问道。
“大人,交游人多了,也不成?若是这样,临安城中那些酒楼茶肆,大人们怎么不去查验?”秦羽看似回答了,却直接偷换了概念。
“秦羽,休要这般牙尖嘴利!这些物件,你又作何解释?”基本上处于不说话的白尽山突然开口说道,挥手便让人抛下一个包裹扔到秦羽面前。
包裹落在地上,集落出里头的物件来,一些碎石子以及一些麻纱物件。
这些物件,看似平平无奇,却又有一个共同点!
上面星星点点的长着细微的盐晶。
秦羽瞧睹这些东西,心中顿时咯噔一下,他突然觉得他小瞧古人的智慧和能力了!
后秦无论怎么说,也是一个制度完善的朝廷,念彻查你一个人,大网过筛,还查不到你的蛛丝马迹吗?
这些物件,还是他命人清理过的,但只要未彻底销毁,终究是留下破绽了!
秦羽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反驳,这反常显露,落到段正源三人眼中,便像是黑暗中点亮的一盏孤灯!
耀眼的很!
同时他们心中微微一惊,难道秦羽当真是陛下口中的那种贩卖私盐之辈?
段正源眉头微皱,白尽山有所思量,胡京则是心头一喜。
秦羽重重吸了一口气,试图让心神不乱下来,再抬头时,睹到三人表情各别,他眼底一震,感到要坏事,亡羊补牢的说道:“这些东西,从我租用的院子发明的?又能怎样?难道还不许小子叫人胡乱泼些盐水了?”
“秦羽,我等可从未有说过,这些东西是从你租用的院子里找到的!你这是自认了!速速将你犯警之事招来!省的受那皮肉之苦!”胡京睹秦羽说漏嘴,自然不会放过他。
秦羽咬了下牙,形势对他较着不妙起来。
“大人,这话说的当真风趣!之前种种不就是在说这些东西便是从我租用的院房中发明的吗?如果不是,大人岂不是在说些莫须有的东西,凭空假造罪证,计划屈打成招,陷害忠良之后?”
胡京瞬间被秦羽给气笑了!
面临铁证,秦羽竟然还能反咬一口,给他脑袋上扣一顶大帽子!
胡京眼神看向段正源两人,两人并没有要制止他的意思。
“好,既然你嘴这么硬,那本官倒要看看你骨头是不是比你嘴还硬?”
“来人,给本官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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