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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父亲摇头晃脑着,带着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,犹如刚才坐在地上大哭的是别人。
睹状的少年刘教员为了让刘木匠从傻大爹手中挣脱掉,对傻大爹采取了一系列的暴力手腕,一会儿拳打,一会儿脚踢,一会儿拽头发,一会儿放屁,一会儿挠痒痒••••••
一阵操作后,筋疲力尽的刘教员累得坐在地上只喘着粗气,他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傻大爹,刘木匠也不再做挣扎了。
一旁的父亲举起双手又蹦又跳地欢呼着:
“俺们胜利喽!俺们胜利喽!”
好胜不伏输,霸道无理的刘家兄弟哪吃得了这种亏,两人并没有计划就此废弃。
休息了一会儿后,两人继续对傻大爹又是一阵操作。
刘木匠在内是一阵掐、掰、捏、拧,刘教员在外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傻大爹仍旧没有紧手,犹如他的双手是被焊在刘木匠腰上的一样安稳不乱。
刘家兄弟两人一顿操作后累了就休息一会儿,休息好了又是一顿操作,如此往返了好几个回合。
几个回合,父亲就欢呼了几次。
父亲的欢呼声都可以从村的西头传到了村的东头。
期间,有其他小伙伴经过时,刘家兄弟虽然觉得丢人,还是向小伙伴们求救了。
于是,有好几个小伙伴也插足了营救刘木匠的队伍中来,他们几个也同样对傻大爹进行一番操作后,累得骂骂咧咧道:
“俺终于晓得他为啥叫‘吃不饱’啦!”
“俺真是服了‘吃不饱’!”
“‘吃不饱’果真他妈的没白吃!”
••••••
一群人边骂边集去了。
傻大爹还是像雕像一样的一动不动。
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。
累瘫在地的刘教员一脸无奈地看着傻大爹,他的表情耐人寻味,刘木匠更是耷推着脑袋,一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的模样。
他们的脸都冻紫了,傻大爹的手也紫了,是冻紫还是掐紫的曾经辨别不清了。
这时冷得瑟瑟发抖的父亲对傻大爹说:
“哥,俺们胜利了,回家吃饭吧,俺饿了!”
一旁的刘家兄弟点头赞成父亲地说:
“俺们认输了,紧手让俺们回家吧!”
对于刘家兄弟的低头妥协,傻大爹仍旧充耳不闻置之不理,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,继续紧紧地抱着刘木匠。
睹不动声色的傻大爹,刘家兄弟继续劝告道:
“你们胜利了,俺们输了,求求你让俺们回家吧,天都黑啦!”
面临刘家兄弟的恳求傻大爹继续置若罔闻。
睹状的父亲以为傻大爹没搞清楚情况,再次在傻大爹的耳边大声说:
“俺们赢了,俺们可以回家啦!”
睹傻大爹还是没有反响反映,刘家兄弟吓得连连招供:
“俺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背你们,俺们向天发誓,再欺背就不得好死。”
“俺们以后做好兄弟,你就是俺们的亲兄弟”。
“不,你比俺亲兄弟还要亲,有啥功德俺必然第一个念到你。”
“俺们以后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。”
••••••
刘家兄弟说了一连串的好话,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也未能打动傻大爹,软硬不吃的傻大爹犹如石化了普通照旧一动不动。
刘家兄弟急得嚎啕大哭起来,一旁的父亲也着急地问傻大爹:
“都跟你说了,俺们赢了,你咋就是听不懂不肯放手呢?俺都要饿死了,你不回去俺可要回去啦?”
束手无策的父亲也拿傻大爹没举措,他气呼呼地独自一人回家了。
无计可施的刘教员彻彻底底被固执执拗的傻大爹整破防了,只能灰溜溜地一个人先回家了。
留下了孤零零的傻大爹和刘木匠像雕像一样屹立在冬天的日暮里,寒风凛冽,冷风刺骨。
没过多久,刘家父亲来了,奶奶也闻讯来了。
睹到父亲的刘木匠犹如看到了救星,压抑许久的表情像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了,他哭得更厉害了。
那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的哭喊声在寂静寒冷的冬夜里尤为洪亮,回荡在整个村庄里令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。
面无惧色的傻大爹从头都尾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,谁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念的。
刘家父亲和奶奶一会儿摆布开弓,一会儿轮流对傻大爹进行了安慰、抚慰、宽慰、威逼利诱,甚至恐吓,就差上武力了,两人都拿坚定不移的傻大爹实在是没辙了。
严寒都没能够阻遏来看热闹的人群,人越聚越多了。有的人在嘲笑,有的人在议论纷纷:
“这孩子咋不晓得累呢?”
“这孩子体力咋这么好呢?”
“这孩子咋不晓得冷呢?”
“这孩子咋这么固执呢?”
“这孩子咋一根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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