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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五十二章 太后生疑,明珠入京。(1 / 1)

第一权臣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两章太后生疑,明珠入京。瞧着东方白这般慎重的态度,德妃笑了笑,“跟母后还这么客气作甚,有话直说便是!” 东方白望着母后的笑容,心头闪过一丝不忍,但心意已决的他还是仔细道:“母后,此番险死还生,生死关头,儿臣念大白了许多事情。儿臣念去世界四海走走看看,若是人生就这般终结,未免太甚无趣和遗憾了些。” 德妃望着自己宝贝儿子的神色,确认了一下他不是在开打趣之后,眉头微蹙,“如今四方初定,甚至还有零星叛乱,你去巡游各方,恐怕安全又将是一个问题,为安全计,还是在中京稳妥些。” 东方白张了张嘴,还未开口,德妃便又接着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正因为四方初定,你身为天子,前往巡查,对支伏人心,抚慰边陲,或许就能有着巨大的帮忙。出去走走也好,看一看你治下的世界,到底是何模样,万民的生活是怎样的,对你将来亲政,也会有大的裨益。” 她沉吟一下,“让兴安侯带三千,五千无当军随行吧,这样的话,安全也能够有保障。至于朝中之事,暂由母后帮你操持,你意下如何?” 东方白微微低着头,似不敢面临母亲的眼光,轻声道:“母后,以儿臣如今之情况,以四海边陲之遥远,巡游走访,这一去没个三年五载,怕是难以返京。世界焉有数年不在京中之天子?” 德妃先是微微眨了眨好看的眼睛,仿佛有着一瞬间的错愕,旋即在大白了东方白暗含的意思之后,脸色骤变,声音陡然一高,“你在说什么?!这都是谁教你的!” 东方白究竟还是小孩子,自小就在母亲的教育中成长,面临着母亲的肝火,不由气势一弱,但还是壮起胆子回话道:“此等大事,有谁敢言说,这都是儿臣心头逼真所念。” “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!不许!” 德妃表情冲动,几乎是尖叫着开口,就连被惊醉的小婴儿哇哇大哭都置若罔闻,只是将灼人的眼光死死盯着东方白。 东方白无奈,看着无助嚎哭的小婴儿,弱弱提醉道:“母后,阿弟哭了。” 好在于深宫风浪之中历练多年的德妃到底也不是心性寻常之人,就连产后极易波动的表情也能忍住,深吸一口气,缓缓镇定下来,将袁嬷嬷从门外唤了进来,将小殿下交给了她带去抚慰,同时吩咐道:“将长乐宫全部人清出去,你亲自守住宫门,勿使一人靠近寝宫。” 听睹这样的吩咐,袁嬷嬷立即神色严肃地点头,朝着东方白短了短身子,抱着小殿下离开。 在一阵慌张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之后,德妃缓缓伸出手,在东方白的慌张中,轻轻抚着他尚显稚嫩的面庞,哆嗦着问出了她心头最恐惧的那个问题,“彘儿,是你阿舅与你说的这些吗?” 东方白摇了摇头,此刻的他并不晓得母亲这句话背后的深意,开口道:“阿舅怎么可能与我说这些,他还在跟我许诺着一代圣君,千古一帝的将来呢。这些都是儿臣自己念的。” 他轻声道:“比起枯坐在这个宫城之中,我更喜欢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,江南的秀美,塞北的豁达,平地巍峨,大河奔涌,雪山、巨浪、黄沙、红叶。然后,去试着看看这个世界背后,那些驱动它们的根源和奥妙。母后你晓得吗?如果我们晓得了鸟儿为什么能够飞起来,或许我们也能够飞上天空;如果我们晓得了鱼儿为何能在水中遨游,或许我们也能够造出如鱼儿普通的大船;九天之雷为何无往而晦气,地动山摇为何如此声势浩大” 看着东方白那神采飞扬的模样,德妃心中稍安,再度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境,仔细而缓慢地问道:“你可晓得,这个位置,是几人梦寐以求的,是古往今来,几人间大才,豪杰豪杰,贫尽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志向?你还太小,不晓得它的可贵,待你长大成人,或许能力真的大白。” 东方白却并未因之而坚定,而是问出了一个让德妃也沉默的问题,“可是,曾经的父皇幸福吗?如今的母后幸福吗?” 他看着无言以对的母后,轻声道:“从小到大,孩儿都在努力地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,为了母后的期望,但如今,经历了这场生死关头的徘徊,孩儿晓得,人这一辈子太短,不晓得性命会终结在哪一天,所以,孩儿念自私一回,念为自己活一次,就这一次,可以吗?” 产后的女人本就表情丰富,德妃闻言登时鼻头一酸,回忆起眼前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早慧和懂事,眼中不由蓄满了泪水。 “傻孩子,你可晓得废弃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吗?并且,如果你长大之后,再后悔了,也不成能重来一次的。” 东方白点了点头,“孩儿晓得,但在这皇宫之中,面临着繁复的政务,鬼蜮的人心,做一个所谓的至尊,实在并非孩儿的本旨。” “不可的,你还太小,你的决定,还不够成生,你未来会后悔的” “母后,实在在很早之前,孩儿就有着这样的念头了。孩儿对这个位置,从来就没有过向往。” 德妃再度沉默了下来。 他们的对话,虽然一句都没有提过继位者的人选,但这个人选是没有任何悬念的。 而正是这个人选,让德妃陷入了更大的犹豫。 她在内心的天人交战许久之后,终于下定了决心,缓缓开口,“你既然如此说了,母后有个事情,要向你坦白,听完这个之后,你再做决定。” 东方白轻声道:“是关于阿弟的身世吗?孩儿都晓得。” 德妃的脸上瞬间露出难以抑止的骇然,瞳孔剧震,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白。 东方白解释道:“那没什么的,孩儿也不觉得母后做错了什么,母后及笄之年入宫,举目无亲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多年,又值那生死关头,孤苦无依,人这一辈子,总得有些时候,为自己而活。” 他看着德妃,“孩儿从小就晓得,天家无情,哪怕孩儿不喜欢父皇,但也要竭力讨好和奉承,要在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次,都尽可能讨得他的欢心,念来母后更是如此。这样的日子,这样的表情,哪里是一个一般人该有的?” 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按提及来,我仿佛应该很是生气,气母后,气阿舅,但现实上,孩儿在一开端,心头就没有几愤怒。孩儿甚至在念,如果母后当年没有入宫,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,你们还会不会相遇,你们应该会很幸福吧?” 德妃呆呆地看着东方白,缓缓消化着这个让她震撼得无以复加的消息。 当她稍稍冷清下来之后,又为东方白的温柔生出无尽的冲动,他明明可以等着自己主动说出那些不堪,但他却选择了主动言说,甚至还主动解释,避免了自己的尴尬。 这孩子,真的早慧懂事得让人心疼。 她喃喃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?” 东方白洒然地笑了笑,“母后还记得当初父皇被弑,太子登基之时,儿臣是如何出险的吗?” 德妃不晓得这个问题与她的问题有何关联,但还是开口回答了,“母后记得是苏元尚提早让公孙敬将你从涂山接走,然后送到了竹林之中。” 东方白点了点头,“那段藏匿在竹林之中的日子里,儿臣与姜玉虎有过几段独处的时间,在那时,儿臣便忍不住问了姜玉虎一个一直念问的问题。” 德妃猜到了那个问题,但没多说,只是安静地等着东方白讲述。 “儿臣问他,姜家为何不取皇位?以当时老军神的情况,威服世界,说要改朝换代,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,朝野表里,没人敢说半个不字。” 他看着德妃,“母后晓得姜玉虎怎么回答儿臣的吗?” 德妃摇了摇头,心头也不由有几分好奇。 “姜玉虎说,皇位有什么好的?劳心劳力,仿如囚笼,看似生杀在握,但实则被全部人瞄准、算计。当得好了,这辈子累死,当得不好,数百年骂名。姜家只念保境安民,守卫四方平安,纯粹一点,俭朴一点,过得还自在逍遥得多。” “当时儿臣便又问他,就这么俭朴?姜玉虎就说,你个小屁孩,说深了你也听不懂。但是儿臣缠着他追问,他便又多说了几句。” 东方白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,缓缓道:“他说,这个世界到底是谁的?是天子的吗?是东方氏的吗?实在都不是,世界就是世界人的世界,是属于人间万民的世界。坐上那个位置,享用了世界万民的供养,就要为世界万民背责。姜家不念背那个责,也背不起那个责,所以,姜家不会去坐那个位置,只会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,若是姜家后代没了军伍之才,这无当军,也不必非要由姜家执掌。” 他看着德妃,“儿臣如今的念法也是一样,只要能让世界人过得好,这个位置到底是谁坐,又哪儿有那么慌张。东方氏享国三百多年,后期昏君频出,生灵涂炭,包括父皇在时,老军神一去,便是烽烟处处。如今至少还能有个名头,也还算过得去了。” 德妃默然,实在东方白的言语之间,错漏不少,对一些事理的理解也尚且停留在肤浅的皮相,但他终究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,曾经不能对他要求更多。 德妃缓缓道:“你怎么能保证,他就是一个好的选择?” 东方白笑了笑,“我能确定的只是我不念去过那样的日子。至于将来,这个朝堂现实上还是母后和阿舅在操持,坐在皇位上的人到底是谁,至少在未来的十四五年中,并不那么慌张。相信这个世界,只要有阿舅在,有母后在,就不会有事的。” 德妃缓缓平复下来表情,“容我念念吧,你总不至于心急到连忙就要走,如今中枢万文弼和严颂文倒台,朝中必然有大动,等着这些事情都过去,母后身体也恢复些再说,好吗?”

东方白也晓得此事不能强求,今日的谈论曾经达到了初步的效果,便点了点头,又陪着德妃说了会儿话,告辞离开。 等东方白离去,德妃坐在床上,眼光幽幽地望着窗外。 作为最晓得夏景昀本事的人之一,有些事情,她底子不敢多念,也不肯多念。 但此刻,她忍不住念到: 这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吗? 如果是真的,那这个念头又是从哪一刻萌生的呢?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抓起锦被裹在身上,蜷着身子,缩在床头。 在这俭华至极的寝宫之中,这一刻,她孤独弱小得犹如一个落难无依的小女孩。 —— 京城郊区,一处山中,有个猎户的小房子。 执掌北梁绣衣局南朝分部的三星绣衣使尉迟弘坐在房中,借着天光,在纸上写着一封绝密的信。 【南朝万、严两相落,夏行权臣事,朝堂当有大动;九河王、西凤卢、四象殷三家灭族在即,南朝处所大族人心惶惶;南帝腿伤难愈,可做文章。上述三点,如何行事,请示下。】 写完之后,他又对照着密码暗语本,将其写成加密之言,填在了一张纸条上,而后小心烧掉了原稿,将纸条塞进小竹筒,绑在了信鸽的腿上。 看着信鸽振翅,飞入天空,渐渐消失,尉迟弘看着中京城的偏向,得意一笑。 这一局,他们毫发无伤,却引得南朝大乱,实在是赚大了,也算是扳回了一些在军事上的损失。 接下来,就看朝廷怎么支配了。 —— 当夏景昀从床上醉来,曾经是整整一天两夜之后。 睁开眼,是生悉的房间,生悉的床,和床边生悉的人。 瞧睹夏景昀醉来,苏炎炎连忙冲动地扑进他的怀中,而秦璃则端起了一碗加了许多名贵补药熬制的粥,冯秀云转头低声吩咐着下人准备热水。 夏景昀微微一笑,轻轻拍着苏炎炎的背,“好了好了,我没事,不过你再压着我,可能就要有事了。” 苏炎炎闻声便如触电般弹起,抹了把眼角,担忧地看着他。 夏景昀缓缓撑起身子,靠在床头,“开打趣的,就是累了点,休息够了就好了!” 瞧着夏景昀那苍白的脸和憔悴的神情,苏炎炎扭头看着秦璃,“这几日咱们都回楼里睡!” 秦璃脸一红,点了点头,夏景昀反响反映了一下才大白过来,诧异地看着苏炎炎,我这大老远回来,你不夹道相迎,涌泉相报也就罢了,还要联合她们一起关门闭户,适合吗? “咳咳,实在,阳阳调和,方为大道。” 苏炎炎却哼了一声,“一肚子歪理!去跟你的草原明珠调和去吧!” 夏景昀一愣,这事儿怎么都晓得了,他眼珠子一转,衰弱道:“哎,还是好累,我再睡会儿。” 秦璃噗嗤一笑,无语道:“行了,姐姐就别吓他了,赶紧起来,吃点东西,先去沐浴一番,臭死了!” “你就护着他吧!等他哪天抱着娃回来你就开心了!” 说着苏炎炎恨恨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,象征性地惩办了一下,便也不再说话。 夏景昀也不装死了,喝完了粥,便去好生洗了个澡。 待洗完澡,梳好头,换上干净衣衫,那个翩翩佳公子又重新出现在了寡人眼前,除了瘦了些,憔悴了些,和先前没什么两样。 他先去和爹娘报了个平安,而后便回到了住处,看着三个亲爱的女人,“我和耶律姑娘真的没什么,这纯粹就是定西王那个老东西给我挖的坑,我这一路上都是大公至正的,跟她之间,绝对没有什么!” 苏炎炎哼了一声,秦璃抬头望天,冯秀云笑而不语,显然都对眼前这个汉子的品行很是清楚。 究竟自己怎么陷落的,都还记忆犹新呢! “你们这什么表情,你看,当初叶姑娘我不也没跟她有过什么吧?我又不是种马,还能睹一个爱一个啊!” 苏炎炎立即对秦璃和冯秀云道:“你们看,我就说吧!他果然惦记着人家!” 夏景昀:. 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模样,冯秀云笑着道:“你们别逗他了,他眼下精力不济,怕是念不出什么借口,小心一会儿问出些其余事情,把自己气到。” 苏炎炎实在并不是真的计较,以她的睹识怎能不大白耶律采奇的事情,不单单是男女之情,更涉及到南北两朝的大局,没那么俭朴。 今日之言行,不过是发泄一下新婚之后便久别,又得知对方携美同游的小小醋意罢了。 “既然冯姐姐也说了,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苏炎炎放缓语气,帮他理了理衣衫,“出门在外,也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,瘦成这样,下次出去,必须带上我们当中的一个。” 夏景昀展露出高端渣男的手腕,连忙神色严肃地轻声道:“等闲不会再出去了,出门一趟,这风波差点就把我们都吞没了。” 这话一出,三人果然顾不得计较那些,连忙关心道:“陛下和太后没什么大碍了吧?朝堂可还安稳?” 夏景昀伸了个懒腰,“问题不大了,但费事事不少,万文弼、严颂文的定罪审判,两人朝中派系的甄别、清洗,新官员的汲引任用,王、殷、卢三家的问罪处置。对处所大族的恩威并施,新政的推行,此番之事都有实在影响,千头万绪,有得忙了。” 他看着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的三女,笑着道:“不过好在如今随着万文弼和严颂文被拾掇,那些个胆大包天的处所世家也被包圆了,朝野上下的阻碍终于小了不少,可以不用浪费心神跟他们耗了。” 秦璃眨了眨眼睛,“你说这些是不是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心神,让我们记了方才的话题?” 夏景昀:??? 你们这么聪明,要不要人活了。 算了,直接放大招吧! 他笑了笑,“没有的事,在烈阳关和雨燕州的两三个月,为夫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们的,若非实在是事务繁多,恨不能早就回京了。” 苏炎炎哼了一声,“这种话,不还是随便你怎么说。” “怎么会是随便说呢,为夫在雨燕州,曾触景生情,填了一阙长短句,原来计划给你们送回来的,但是念了念,还是劈面送给你们比力好。”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,走到书桌旁。 嘴上说着埋怨的苏炎炎和秦璃连忙懂事地帮着红袖添香,而后仔细地看着夏景昀在纸上写就的文字。 当两行写完,苏炎炎便轻声念道:“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” 细风危楼,一人独立,极目天涯,春愁黯然。 远行非他所愿,与亲爱之人远隔天涯照旧非他所愿,但世事无奈,他也只能极目远眺,生出无尽春愁。 即使她早就晓得自家夫君的厉害,但又一次亲身体会之后,还是难以抑止地感到到了一种冷艳的愉悦。 仅此一句,便几乎让她心头那点不悦烟消云集。 “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阑意。” 秦璃看着纸上,轻声念着,而后心头便忍不住轻轻一颤。 天色已是残照,深情无人可诉。 春草如茵,如烟似雾,更如那连绵不绝又迷幻的忖量和哀愁。 看到这儿,秦璃都忍不住内疚地觉得,自己和苏炎炎方才虽然只是跟相公玩闹使使小性子,但都有几分过分与不达时宜。 看着两女都陷入沉思,冯秀云便接过话头,念起了第三句。 “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” 为了消愁,只图一醉,却是酒入愁肠,终究无味。 一向将儿女之情深埋心间的这位女官,也体悟到了那深沉而令人悸动的爱意。 但是,这些全部跃动的感情,都在最后一句写完之后,被彻底化作了深深的震撼,最后变作了无边的冲动。 【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】 看着夏景昀那比起动身之前消瘦憔悴了许多的模样,三女终于忍不住,苏炎炎和秦璃似飞鸟投林般伏进了夏景昀的怀中,而冯秀云则站在原地,望向夏景昀,眼光之中,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。 纵然这份感情是四人分享,但情深如此,亦复何求。 夏景昀轻轻拍着两女的背,朝着冯秀云深情微笑着,在心头暗自长长地紧了口气。 好家伙,还差点交代不过去,不过有着这样杀招,什么怨气也好,醋意也罢,也都是“药到病除”的事情。 究竟一首好的诗词,那是比什么单纯的情话、情歌杀伤力还要巨大无数倍的。 就在这一团祥和,浓情蜜意的氛围中,房门之外,传来尊府门房一声尊敬的呼喊。 “老爷?” 夏景昀嗯了一声,“何事?” “府外有一位姑娘带着几个随从来访,自称是北梁郡主。” ??? !!! 夏景昀看着瞬间起身,面色一变的苏炎炎和秦璃,眨了眨无辜的眼睛。 “咳咳,我如果说,我不晓得,你们信吗?”

《第一权臣》情节跌宕起伏、扣人心弦,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历史穿越类型的网文小说,妙笔阁小说网(www.miaobigexs.com)转载收集第一权臣最新章节,欢迎各位书友收藏加关注,追书不迷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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