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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韩嫣之外，其余诸女都心神激荡。
她们或许不在意自己的封号和品阶，而事实上，王霖曾经打破了历朝历代对于宫妃的等级桎梏。
除了皇后、皇贵妃和贵妃等大都高阶封号之外，其余诸女基本都一视同仁，皆封为妃。
原来这种做法在朝中也引起了强烈的非议。
但考虑到天子不广纳后宫，承诺不在民间选秀，不大兴土木建设皇宫，同时大幅压减后宫开支，且后宫开支皆由内孥承担，内阁和满朝文武尤其是一些文臣都没有提出质疑来。
以王霖现在后宫的规模，远不及前宋天子赵佶的一成。
这与王霖在大燕的无上权威和显赫功绩不成正比。
后宫设宴，天子与诸女尽欢而集。
当夜，王霖自然毫无争议宿在了皇后韩嫣的宫苑中。
韩嫣虽然曾经是太子之母，但实在还是一个两十岁出头的女子，放在王霖的宿世，也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。
但韩嫣掌控战争衡后宫，做事公允沉稳，宫中事务处置的井井有条，足睹她的个人能力。
所以，在王霖看来，古代王权期间的女性，尤其是贵族女性，实在是蛮早生的。
睹韩嫣屏退了使女和女官，径自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，面色娇媚中透着一抹红晕，王霖忍不住轻笑起来：“嫣儿，天色不早了，我们还是早点歇着吧？”
韩嫣面色更红，却坚持道：“陛下，天色还早，臣妾伺候陛下再用些晚膳吧。”
王霖摇头：“不吃了，朕不饿。”
韩嫣又迟疑道：“陛下，那臣妾再去唤御膳房给陛下熬一碗莲子羹和安神汤来。”
王霖皱了皱眉，索性一把扯过她来，抱在怀中。
他紧了紧手，微微有些讶然：“嫣儿，你瘦了不少！”
韩嫣原来是那种修长而略丰腴的体态，与林慧茵那种丰满的类型自是不能比，但与清瘦型的骨感尤物李清照和朱淑真之类相比，又略丰腴几分。
可王霖这久别相逢后，拥抱着，却发明尹人竟骨感直追李清照了。
可睹这皇后虽然职位显赫，但经管后宫庞大事务，也给了年青的韩嫣极大的压力，心神损耗甚大。
“嫣儿，你是皇后，不要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，朕不是让涟儿、福金和金莲几个人协助你掌管后宫么？”
在王霖的后宫中，自然是慕容婉儿最擅长经管。
但慕容婉儿一直不在宫里，后宫事务的格局素来是以韩嫣为主，朱涟、赵福金和潘金莲三人协管。
朱涟、赵福金本是宫里出身，生悉宫务，而潘金莲又擅长实务，三人合营原来能给韩嫣减轻不小的压力。
但王霖再开明，皇后韩嫣再温和，这里究竟也是皇宫……
朱涟和赵福金及潘金莲在真正做起事来时，还是心怀顾略，如履薄冰。
最大的担心莫过于，这个做事的度很难掌握，一旦让韩嫣误以为她们三人争权，心中裂痕一旦产生，就难以弥补了。
所以弄来弄去，还是宫中事务大巨细小最终都要汇集到韩嫣那里去判决，韩嫣岂能不累？
以韩嫣的聪慧，焉能不知此中关节？可有些事无论她怎么解释，站在她的位置上，旁人也未必敢信。
而听闻天子此言，韩嫣生怕天子认为她大权独揽，不给旁人机遇，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：“陛下，涟儿姐姐、福金妹妹还有金莲姐姐平时都没少帮臣妾的忙的，只是臣妾年纪小又庶务不生，所以执掌后宫有些费劲……”
睹韩嫣如此小心谨慎胆战心惊的模样，王霖忍不住微微感喟。
自打他登基称帝以后，他与韩嫣底本异常亲密的关系因为皇、后的自然政治关系而变得无形中疏远隔膜了许多。
怀里的韩嫣，曾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蜷缩在他怀中撒娇的少女了。
她学会了掌权，学会了用权，学会了役使旁人，也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，给自己穿上了一层世故的外衣。
恐怕她无时无刻不牢记着自己作为大燕皇后的使命和权威。
“嫣儿，你我之间，疏远了许多。朕以为，原来不必这个模样的。”
王霖轻轻抚摸着韩嫣柔软的后背，叹了口气道：“盼望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，你在朕的面前，还是过去那个温婉纯粹的女孩，朕的爱妻，而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大燕皇后。”
王霖察觉到怀中的女子娇躯微微哆嗦。
“陛下，臣妾晓得了……啊……陛下呀……”
……
春夜如水。
几度春风和煦，王霖沉沉睡了过去。
他一觉醉来，已是来日诰日上午。
窗外红日高悬，宫室内空无一人，韩嫣只留了两个贴身女官随侍在外间，听到天子醉来的动静，两名女官赶紧进门伺候他起身洗漱。
尽管他昨夜千般安慰和抚慰，但韩嫣还是一大早起身开端照旧恪尽职守。
王霖洗漱完毕又吃了些早餐，远远睹她在宫苑议事殿中正襟端坐听着各宫女官和管事的工作汇报，王霖暗暗摇头，便悄然离去。
作为皇后的韩嫣，显然也与他一样，有着不成与外人道的苦衷。
梁红玉曾经显怀较着，她挺着凸起的小腹在两女侍女的陪伴下脚步轻盈在后花园中行走，一点都不像是待产的妇人。
梁红玉回头瞥睹天子笑吟吟站在园中的小径上，两侧鲜花盛开姹紫嫣红，忍不住面色一喜，撒开脚步就冲王霖跑来。
王霖吓了一跳，赶紧冲过去拦住她，生怕她动了胎气。
王霖牵着梁红玉的手，陪她在春色满园的御花园中赏玩春光，直至宫中女官之首上官清急匆匆而来，禀报导：“陛下，内阁大臣、军机处诸军机大臣皆入宫拜睹陛下！”
王霖要册封诸皇子皇女，实在这原来不必与朝臣商议，究竟不是立储。
但王霖考虑到虽是自己的子嗣册封，却也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政治利益，究竟诸女的背后也都各自有不同的背景，为确保稳妥，他还是决定与朝臣充分商议，避免因为个人权衡失当，导致生出无谓的是非风波来。
这正是让王霖感到异常郁闷和无奈的处所。
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皇权，却同时也因之失去了不少东西。
高处不胜寒。这话仔细品味起来，让他百感交集。
所以，册封诸子，这虽然是他的家事，但同时又是国事。
王霖就直接去了正殿。
现在的这座皇宫，实在是辽人时期燕京的南院大王府，而真正的新皇宫和皇城还在建设之中，至少要两年能力完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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