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下,看着不雅音菩萨远去,雪天阳扭头对唐三藏说道:“那什么,我们是不是该解缆了?”
三藏轻咳一声:“悟空,既然曾经拜师,你是不是该叫我声师父?”
雪天阳惊讶道:“那是菩萨说的,我可没拜你为师,我只是护送你西去灵山,大白了吗?”
唐三藏沉吟片刻道:“无论如何,为师还是要谢你一路护持。”
雪天阳看着三藏一脸纠结,最后叹了口气:“师父,请上马!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沿着小路向南而去。
三藏睹状急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。
虽然路上雪天阳再未多说一句,可刚刚那声师父还是让唐三藏欢喜万分。
眼睹大路将近,雪天阳看了看远处的两界村:“你先去村子里暂歇,我去去就来?”
三藏不解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两界镇,都是陈年往事,我要给那里的公民一个交代。”
三藏一声叹气:“你难道不知两界镇已不复存在了。”
雪天阳闻言猛一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三藏说道:“如今世上已没有了两界镇,只有两界村,就是那座村子。”
“两界镇呢?”
得知两界镇已毁,雪天阳睚眦欲裂,立即就念前往天庭要一个说法。
唐三藏一把推住雪天阳,说两界村的公民直到现在照旧供奉着他的牌位,就算不为自己,也该为公民着念。
苦口婆心劝了半天,雪天阳才强压心中怒火,与三藏直奔两界村。
刚到村口,公民已闻风而至,远远地就跪倒在地口称恩公。
看着两界镇仅剩的两百多人,雪天阳心中一酸,作势就念离开。
三藏睹状又将其推住:“你去哪里?”
“为枉死的公民讨个公道!”
三藏一指两界村的公民:“若是继续前往天庭搅闹,惹得玉帝降旨,让他们受到牵连,你心何安?”
“若是不去讨个公道,如何对得起那些在地府中游荡的亡灵!”
三藏沉吟片刻,最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小人报仇十年不晚,天庭中不乏真正的高手,若非如此,你为何又会被压在五行山下?天庭长存,天庭中的神仙又不老不死,只要你成就金身,还怕报不了仇吗?”
三藏的话让雪天阳大吃一惊:这样的唐僧还能前往西天,求取真经?
半晌之后,他请唐三藏亲自给唐王修书一封。
信中恳请大唐好生安设两界村村民,以保他们永享太平。
将书信交给村长,嘱咐寡人尽快起程后,雪天阳又来到虎精洞府,也是当年哮天犬居住之地。
此次雪天阳并未放火,而是抡起金箍棒将其彻底捣毁,这才宁神离开。
回到两界村与寡人洒泪别离,雪天阳请唐三藏上马,随后头前领路向西南而去。
走出十多里,雪天阳扭头看了看三藏:“你说的到底真的还是假的?如今的大唐从未有过神佛显化,就连妖怪都没听说过?”
睹三藏点头,雪天阳更是困惑:同在一个世界下,却神佛不显,精怪无踪,难道大唐与西牛贺洲有什么不同吗?
联念到当年自己初到两界镇时,清月执意要在那里等候三藏,绝不入大唐半步,让他更加好奇:难道大唐境内有古怪?
路上,三藏问雪天阳,为何公民将其称之为孙破天?
雪天阳一脸无奈地解释了这个名字的由来,使得三藏哈哈大笑,并说如此才是黎民公民心中神仙的模样。
三藏的话虽看似无意,却让雪天阳心中又是一动:这个老和尚可能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俭朴。
离开五行山后,师徒两人马不停蹄,沿着大道一路向西。
这天正行走间,忽睹一道宽约百丈的山涧横住去路。
小路之旁立着一块大石,石头上刻着三个大字——鹰愁涧。
站在山涧边上伸头看去,只睹下方雾气昭昭,白茫茫一片。
虽然这点宽度对雪天阳来说不算什么,可对唐僧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此时的他好盼望突然冒出一个妖怪,裹挟着三藏直接跨过鹰愁涧。若真是那样,自己绝不拦阻。
那日菩萨的话照旧在耳边反响:你只可护持,决不许帮他半分!否则就算睹到了佛祖,也是空跑一趟。
念到这里,雪天阳回头瞅了瞅唐三藏,又低头看了看鹰愁涧,心中不禁嘀咕:“这么宽的山涧,他可怎么过?”
蓦然间,雪天阳心中一动:鹰愁涧啊,自己怎么记了,小白龙就在这里!
念到这里,他将三藏扶下马歇息:“师父,你先吃点东西,我看看有没有举措越过山涧。”
说完后雪天阳纵身来到空中,远离三藏与白马,看小白龙会不会即刻现身。
谁念等了半天,鹰愁涧里却没有丝毫动静,这让雪天阳不禁挠头:是不是走错处所了?
小说中的鹰愁涧可是水面如镜,就连苍鹰盘旋在高空,也会以为水中的倒影是自己的同类,因而一头扎下有去无回的。
可现在的鹰愁涧别说如镜的水面,就连水都被白雾笼罩在下面,要是苍鹰还能一头扎下去,那只能说它是只傻鸟!
断定眼前的鹰愁涧并非小说中的鹰愁涧后,雪天阳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。
只睹鹰愁涧南北几十里内都没有哪怕一座小桥:奇异,平时公民怎么过鹰愁涧,难道说这里交通隔绝?
可如果这样,为何鹰愁涧两岸都有道路?这分明是行人不息的原因。
许久之后雪天阳按下云头,却惊讶的发明三藏正与一名年青男子详谈甚欢。
睹雪天阳来到近前,三藏笑道:“悟空,这是为师刚刚支的徒弟,也是你的师弟,孙悟青。”
睹雪天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孙悟青跪倒施礼:“孙悟青参睹师兄。”
直到对方跪倒,雪天阳才反响反映过来:“师父,这位仁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不等三藏开口,孙悟青已将右掌伸到雪天阳面前:“师兄,修成人身的一棵古紧。两十年前不雅音菩萨途经此地,说我与佛有缘,特命我在此等候取经人。”
这时,雪天阳才看到一片碧绿的杨柳叶静静躺在孙悟青掌心。
许久之后,雪天阳终于开口:“你本名就叫孙悟青吗?”
孙悟青摇头:“我本无名无姓,只是受菩萨点化,在此等候取经人。刚刚睹师父在此歇息,遂出来拜睹,这才有了名号。”
睹唐三藏点头,雪天阳颇为无奈:“师父,你支徒弟我不反对,不过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说一声。”
三藏说道:“菩萨之言,岂能有错?”
雪天阳朝孙悟青一招手:“你过来,我有些话问你。”
两人来到寂静之处,雪天阳说道:“你手里确实实是玉净瓶中杨柳枝上的叶子,若没有菩萨施法,依照你的修为,别说拿,就是接近都市魂飞魄集,所以我信你。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,到底是何出身?”
孙悟青施礼道:“师兄,小弟所说句句属实,我确实是草木长成的精灵。”
雪天阳上下打量了下孙悟青:“奇异了,菩萨怎么会让妖精前往西天?”
孙悟青轻笑道:“师兄此话差矣,天庭神仙,绝大大都是精怪出身。西方佛门,也有孔雀大明王菩萨,若是小弟一心向善,为何不能成仙得道?不瞒师兄,小弟虽然修炼千年,却从未害过一条性命。”
雪天阳又围着孙悟青走了两圈:“你到底是什么,我怎么看不出你的原形?”
“师兄,小弟曾经说了,我本是一棵古紧,在鹰愁涧修炼千年,这才修成人身。”
雪天阳点头:“好吧,既然是菩萨嘱托,那我无话可说。西行路上千难万险,多个帮手,总比我自己强。”
孙悟青正在欢喜间,忽听空中传来一声断喝:“悟空且慢!”
孙悟青闻言一抬头,只睹不雅音菩萨正立在云端,于是急速跪倒:“参睹菩萨!”
菩萨并未理会孙悟青,而是冲雪天阳说道:“悟空,意欲何为?”
直到这时,孙悟青才发明雪天阳已将金箍棒握在手中,目的不言而喻。
雪天阳翻了翻白眼:“菩萨,如果是个人都拿着片叶子说受您的点化,拜三藏为师。估计到了灵山,我就算不是集团军司令,也是个军长了。”
虽然不大白雪天阳后半句话的意思,可菩萨也晓得他对孙悟青的来历有所疑惑:“悟空宁神,确实是我让此人在此等候你们师徒。他虽是精怪出身,却一身正气,正合我佛门之意。”
雪天阳点头道:“既然菩萨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不会有什么顾虑了。不过我要给他换个名字,孙悟青这三个字听着不舒服。”
菩萨不解道:“你们本就是师兄弟,孙悟青这名字有何不成?”
雪天阳摇头:“我们是师兄弟,不是亲兄弟。”
菩萨闻谈笑道:“那你念给你师弟起个什么名字?”
雪天阳呵呵一下:“朱悟能,不知菩萨觉得如何?”
不能菩萨开口,一旁的孙悟青便朝雪天阳拱手道:“多谢师兄赐名之恩。”
“既入沙门,就需戒掉五荤三厌,所以我再给你取个小命,叫八戒。”
朱悟能再次施礼:“多谢师兄。”
雪天阳一呲牙:“你是该谢谢我,因为你叫朱悟能,而不是猪悟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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