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牢里住了三天,李明义就迎来了一位生人,陆炳。
陆炳这两天并不好过,虽然圣京城曾经不再有人喜欢在官员们的尊府乱涂乱绘了。可是这元凶却怎么也不能抓到。底本这事随便抓个替罪羊就行,可是不知为何尚书大人却必然要他抓住凶手。
这凶手,较着就是火神教的人,陆炳又怎么敢去抓。陆炳倒是把李明义报上去了,可是换来的结果是一顿臭骂。
刑部尚书直接来了一句,一个人一夜之间让圣京城那么多官员尊府都写满了字,你觉得这事我信吗?
合法陆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一个人找到了他。那就是谢圆明。谢圆明伤势稍稳,便拿着范淹的名帖在六扇门中求睹了他。一番扳谈之后,陆炳便来到了天牢准备放了李明义。
正在天牢内享用着难得的安闲生活的李明义睹到陆炳后,十分不爽地谢绝了他的出狱请求。
李明义对陆炳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出去?我犯了过错就要受到惩罚,你都还没有审我呢,怎么可以就这样放我出去?王法何在?于先生你说是不是?”
于益谦在一旁只是笑笑并未说话。这两天他虽然与李明义相处得还算融洽,但也对他为何会来到这晓得了一两。晓得多半是陆炳在暗中保护他,现在陆炳来放他了,多半是没事了,于是只是笑笑没说话。
陆炳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当天牢是你家吗?你念住就住?赶快出去,别在这墨迹。”
李明义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什么话。我大明恶鬼敢做敢当,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背责,在没受到大明律法审判前我是不会出去的。”
陆炳无奈只得说道:“好了,是本捕头没有查验清楚,误抓了你。你那晚确实是去浇菜的。如今误会排除了,特来放你。”
李明义实在并不是不念出去,只是好奇到底是谁跟陆炳打了召唤,于是说道:“我就说我是去浇菜的吧。是谁跟你证明的?宁神我不会说是你说的。你只要告诉我,我立马就出去。”
听到这,陆炳溘然念起了谢圆明和他说的话。谢园明说:“如果这小子不肯出去,那便说是一个姓朱的丑陋书生打召唤让他放人的。”
陆炳眼光闪烁,说道:“一个姓朱的丑陋书生。”
一听到这人,李明义瞬间就怂了,但还是假装无奈的道: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那我就出去吧。”
于是在陆炳的注视下,李明义和于益谦告别道:“于先生我出去了,改天给你送鱼吃。”
于益谦笑着说道:“小友慢走,我可等着你的鱼。只是姓朱的那老鬼心可脏着呢,你可要小心。”
李明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:“没事,我大明恶鬼什么都不怕。”
于是,李明义便和牢里的寡人一一告别,然后就像离开家一样离开了刑部大牢。
站在刑部大牢前,李明义还不记对着天吟诗一首,喊道:“仰天长啸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。”
看着李明义那猖狂的背影,陆炳恨得牙痒却拿他毫无举措。
谢圆明带着谢雅蓉出现在了陆炳身旁,看着陆炳的模样,施了个礼说道:“此事,多谢陆捕头了。”
陆炳赶紧还礼,说道:“不敢、不敢。在下还要多谢谢先生。这圣京城涂鸦之事,谢先生确定吴尚书不会追究了?”
谢圆明说道:“此事陆大人自然晓得怎么办。只要一切还算合理,吴尚书是不会细究的。”
陆炳赶紧施礼道:“多谢谢大人了。”
谢圆明道:“要多谢首辅大人。”
“是的,多谢首辅大人。”
李明义离开天牢后,便开端在圣京城闲逛起来。他先是去了有名的德悦楼买了一只油腻的烤鸭,打包带走。接着又去了东市的老酒坊买了一坛子的三十年花雕。然后又买了几样圣京城有名的吃食,他才施施然地离城,往西而去。
骑着马在圣京城的郊外行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,李明义来到了圣京城老龟山山脚下的一处不大的小院内。李明义十分生络地推门而入,小院内拾掇得十分干净,但是却没有人。
李明义将自己的马和行李留在了小院内,自己则带着酒来到了不远处的河边。河边一个五十余岁、披头集发的渔夫正在钓着鱼。
李明义隔着老远便喊道:“师父啊,你怎么还在钓鱼?”
渔夫回过头,露出了他的面容。此人长得奇丑无比,一张马脸又长又窄,绿豆眼、蒜头鼻,嘴角下垂,胡子稀疏却长得满脸都是。听到李明义的声音,渔夫笑了,这一笑却比哭都难看。
渔夫看着李明义,笑着说道:“小明理回来了。”
李明义没好气地说道:“师父,你这是老糊涂了吗?我叫李明义,都跟你说过几遍了。”
渔夫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这混小子,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?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李明义自信地说道,“你徒弟我出马,那不是手到擒来。看,师父我给你带了好酒、好菜。”
渔夫手中的鱼竿一挥,一下子就将李明义手中的酒菜勾了过来。渔夫打开酒坛,闻了闻,说道:“不错,三十年的花雕。你这一趟出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了?”
李明义没好气地说道:“师父你别说了,我连马都丢了,差点贫死了。要不是弟子机灵,你哪来的花雕喝?”
渔夫将花雕放下,看了看李明义的死后,说道:“你这小家伙是挺机灵的,连被人跟踪了都不晓得。”
“我被人跟踪?”李明义大惊转过身去,果然看到了两个人。
渔夫对着那两人说道:“山居简陋,不知谢大幕僚来此有何贵干?”
跟踪的两人显然是谢圆明和谢雅蓉。他们从刑部大牢便一直跟着李明义来到了这里。
谢圆明来到了近前,看着眼前的渔夫,说道:“我当是谁躲在幕后,原来是凉王尊府的朱同进士出身。”
“谢大幕僚说笑了,我现在叫做大明之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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