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姝今日获得了一项任务,这项任务实在在她的预料之中,但她得假装惊疑。
“阿伯要赐谢六娘妆奁?”
司空通拍拍手里拟好的礼单:“这有什么奇异的?谢六娘可是谢夫人的亲侄女,她和周景和的婚事,本就是朕做的媒,眼下他们两个的婚期曾经定了,谢六娘不必远嫁邓陵,是在建康完婚,朕加赐她妆奁不是情理之中嘛。”
“可这样的事情,不是应当交给章侍监去宣赏么?”
“你和谢六娘不是挺要好么,怎么,难道你不念亲自去道喜?”
“六娘出嫁前,姨娘也是要召她入宫的,儿去昭阳殿道喜就行了……”
司空通沉下脸来。
周景答理留京,寺祈大吃一惊,才说周景前生的时候婉辞了东旗将军的任命,坚持返回襄阳,且后来为他的亲兄长周映毒杀,而正是太子在登基后,为谋周景所着的《征器册》,使人唆使周映杀弟夺书,寺祈底本是念等到周景婉辞任命时才说出此事,提醉他务必留下周景在朝,谁知,这件事与前生再次发生了变化。
寺祈说不出个所以然,司空通不知应不应当相信他的说辞,因此才念让瀛姝进一步与谢六娘交好,待谢六娘出嫁后,看看能否从谢六娘口中探听出一些信息。
天子陛下念了念,招招手,让瀛姝近前。
“据一个更生人……”
“儿晓得了,儿遵令。”
瀛姝赶紧往后退一步。
“你这又是担的什么心?”司空通失笑。
瀛姝感喟道:“儿真是怕了更生人,儿只晓得两个确切的更生人,一个是儿的四堂姐,更生后心心念念要把儿置之死地;一个是杜昌,更生后立即筹划杀害他的发妻,阿伯还问儿担心什么?这些更生人因为有了死过一回的自觉,天不怕地不怕,凶残得很,儿能不害怕么?”
她说完转身就走,像死后有鬼在追。
实在瀛姝是真不必再听天子阿伯多说什么了,她无比笃定,陛下身边的那位更生人意识到周将军的命运轨迹也发生了转移,并且敢将这事直言相告,这个更生人应当不是太子党,因为对于司空北辰来说,他绝对不盼望周景也是更生人,可周景没有要求回襄阳,就必是更生人无疑,这个诡秘司空北辰必然会向陛下隐瞒,因为司空北辰必然会念举措谋害周景,除掉心腹大患。
而陛下念要确定周景为何留在建康,必然是念验证太子是否为毒害周景的元凶。
周景和谢六娘的婚期定于十一月,刚好在秋祭大典之后,婚期既定,亲朋们也确该相继的添妆道喜了,而大军返城的那天,谢六娘混在人群里悄悄看了几眼未来的夫君,这几眼感不雅很是不错,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一半,年青女娘们不管受到何等严厉的家教,大抵都还是盼望未来夫婿是个英俊的郎君,而周景的父亲自西豫时,就领任襄阳都督一职,属武将,虽然谢六娘听说周景当时随他的祖父一直在北齐,这能力得机缘师从鲁阳隐,有文武兼具的风评,并不是个粗鄙的武人,可她也不晓得传言是否可信。
她有个族姐,嫁的夫婿也是名门之后,谁晓得非但长相凶神恶煞,品性也毫无可取之处,族姐日日以泪洗面,婚姻生活十分不幸。
周景的才能因为夺复义州一役是毋庸置疑的,仪表也很是英朗,谢六娘现在唯一的担心,就是婚后他们两个性情喜好是否相投了,可这个得靠双方努力,担忧也是无用的,于是谢六娘终于添了几分将嫁女儿的娇喜,一改端肃的气态。
瀛姝衔命宣了赏,因她究竟是个女子,谢晋等等自然不会像应酬中常侍一样奉上谢资,请去正堂饮茶,瀛姝说要去谢六娘的闺居坐坐,谢家的大主母也就是笑着交代六娘好生款待。
还没有应酬几句呢,谢青就把薛萱卿带来了。
连谢晋都听说了谢青有这样一个“红颜知己”,但也大白这个孙儿无心权争,喜好玄谈哲讲,日后多半要走名士之途,名士行事风流,倒不必要求四平八稳,因此长辈们谁都不介意谢青和薛萱卿交游,六娘哪怕再是刻板严肃,对于薛萱卿也并不抵触,这天甚至还向薛萱卿道谢:“家母不肯理论那些闲语碎语,倒是多亏了女君驳斥羊太君,让世人尽知家母并没有任何怪罪羊太君的言行。”
谢青笑道:“是我在庸人自扰,才拜托七公子探听羊太君集布的话,谁晓得七公子竟急我之难,替我出头了。”
薛萱卿虽是家里的独女,但在族中行七,谢青竟也不称她七娘,一直称为七公子。
瀛姝不得方法,谢六娘便将羊太君如何登门辩论,结果被薛萱卿辩得哑口无言的事说了说,瀛姝也起身向薛萱卿行礼:“我要代乔世子和任女君谢过女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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