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纯白圣女假装遇袭，亦或是那些枢机主教的“抢救”。以及如今他们的“质疑”与“解答”，全部都是商量好的。 因为这也同样是枢机主教们的利益所在。 他们中确实有人念要担负教皇。但最念担负教皇的人，正是如今曾经去世的洛基枢机。 这些枢机主教们念要竞选教皇，倒不是迷恋权力。而是他们中的“老古董们”，认为一个凝珀的圣女无法正确的带领教国。 换句话来说，就是没那个资格。 然而圣女却给他们展示了，如今凝珀曾经有着康复与恢复的可能……那么比起让与自己对立的其他枢机担负教皇，那还不如继续让圣女当呢。 若是不能让全部人都满意，至少也能够让全部人都感到“还行”。 但让圣女担负教皇，还有一个不成避免的风险。那就是圣女的凝珀。 在教国的普遍认知中，如果一个精灵凝珀，往往就说明他心理出了问题。但是平民凝珀都好说，谁还不能有点心理疾病呢…… 可是作为领导人的教皇、以及作为领导人候补的圣女却是不允许凝珀的。 因为这意味着信奉不纯、或是品格出缺——要是连教皇与圣女都凝珀了，她们如何能力领导教国前进？并且这也意味着她们有着“发疯的可能”，或者“随时死去的可能”。 哪怕是“最现代化的精灵”，也终究是偏向保守的。他们无法接受太高的风险。 因此，就算圣女胜利竞选教皇，但在她凝珀康复之前，仍旧有着被发明凝珀、或者被人故意保守出去的可能。 ——所以教国就选择了鹰眼构造作为背锅侠。 我自己凝珀那是我德行出缺，但如果是中毒的话那我就是受益人了。 ……不，舛讹。 艾华斯摇了摇头，渐渐醉了酒。 在突然的惊吓中，他的思路愈发清楚—— 按照教国的道德标准，不太可能故意推个人来当背锅侠。 而看那位爱丽丝巨细姐的发急程度……她恐怕晓得圣女将会凝珀。那也就是说，她晓得时光之泪的效果、也事先就认定它将会被用在圣女身上！ 那请她们来的人，也就昭然若揭—— 正是如今曾经噶了的洛基枢机！ 虽然教国曾经从洛基枢机的“遗物”中找到了还剩个底的时光之泪……但也不能弄清楚剩下的部门到底都去哪了。 因为当时曾经出现过了一些人“突然凝珀”的事件，还有一些人像如今的圣女一样宣布自己“被动凝珀”、来合法化自己躲藏许久的凝珀现象……这就导致了当初洛基到底用了几的量，曾经是个注定对不上、清不了的账了。 此中显然有一份，就被交给了这些来自鹰眼的刺客！ 估计是某位枢机主教，在查找洛基枢机的遗物时发明了这件事。然后就与格蕾商量事后，决定演这么一出戏。 教皇终究是有人要来当的，但除了最为中立的圣女之外、选任何人都市有人不满意。 奉献之路，是异常极端的道路。 因为每个人都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行走在最正确的路上……这样的疯子，发起疯来比普通人要可怕的多。 念到这里，艾华斯就突然念到了前几天的时候……自己从西里尔枢机那边看到了这么多枢机的事。 那么多的枢机严肃的聚在一起开会，圣女却不在场。并且最亲昵圣女的玛蒂尔达也同样不在场。 他们虽然是在讨论关于“兵士”的问题，但是这种事未必能在教皇推举日前两天召集这么多枢机——他们应该是在考虑另外一个计划。 比如说将矛盾先推到“兵士”上，或者还有其余什么计划…… 但等艾华斯出现、并宣称自己是枢机主教之后，他们却全部都离开了。 艾华斯只是睡过去了几个小时，而能让这么多枢机主教严肃的聚在一起的会议、又怎么可能讨论戋戋几个小时就完毕？这可是不拿时间当时间的长生种。 很显然，召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理由曾经消失了——因为他们全票通过了“让艾华斯担负一时教皇”的议案。 ——与其让平时同自己作对的某位枢机担负教皇，那还不如选个人类呢！ 这么一念，他们顿时豁然开朗。 而从这一点考虑…… 晓得艾华斯将在前一天晚上举行月食仪式来完成鳞羽之主任务的，就只有西里尔枢机了。他恐怕就是那次会议的召集人……就是为了让其他枢机亲眼睹一下这位“人类枢机主教”的诞生。
理清了这个思绪，艾华斯倒也没有什么继续抵抗的念头了。 当教皇——又不是什么坏事。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……虽然只是一个推到明面上的代理人，并且只限时半年……但这种功德会有人谢绝吗？他不会没有脑子吧？ ——就像是艾华斯刚刚喝多了一样，虽然没听懂但是下意识先拒了再说。 并且，这也不是什么会带来混乱的邪恶阳谋，反而是为了维持次序、防止教国分裂的大功德。 艾华斯当然不会继续提出异议。酒也是彻底醉了。 “可他们又为什么不跟我说呢……哦，多是怕我演技不好。” 完全清醉过来的艾华斯终于反响反映了过来。 在这些教国精灵看来，艾华斯应该是相当老实的好人。恐怕只有大都的阿瓦隆人与星锑人，能力晓得艾华斯不是什么好鸟。 ——究竟看起来，齐格弗里德枢机也是一头雾水。那家伙也显然不是很聪明的模样……所以哪怕在枢机里面，也不是全部人都晓得计划全貌的。 犹如法芙娜枢机也只是晓得酒里可能有毒，但不确定那个刺客是不是曾经把毒下到全部人的酒里了。 所以她才会特地过来提个醉……不是给艾华斯提醉，而是担心齐格弗里德枢机不小心也中毒了…… 圣女一直没喝酒，所以也没有后来添酒的可能。她只必要第一个到这里，然后在其他人都没来的时候，自己亲自倒酒再检测、就可以确保自己那一杯是绝对安全的…… 就在逐渐清醉过来的艾华斯仔细复盘之时，纯白圣女突然扬声说话、将艾华斯推回了现实：“没有其他异议提出……那么进行第两轮表决。 “——不同意的举手。” 一片寂静，无人举手。 “——同意的举手。” 她话音落下，便推着艾华斯将手举了起来。 全部枢机主教全部举起手来，同意艾华斯作为纯白圣女的代理人参选教皇。 而在此时，上午九点的钟也被敲响了。 窗外传来了悠扬而神圣的钟声。 教皇推举仪式正式开端。 纯白圣女没有半分遮掩的睁开双眼，将她那曾经凝珀的独眼坦荡的露在寡人面前。 “我作为仪式掌管，依常规提交三位教皇候选名额。这些名额秉承着公道客不雅的原则，基于自愿报名、并由上一位永世教皇挑选，由教皇厅的全体枢机主教进行确认。 “——艾华斯·莫里亚蒂。鳞羽之主的代行者，新晋枢机主教。唯一的短生种枢机、唯一的人类枢机……以及，年仅十九岁的第四能级奉献者。 “——法芙娜。司烛的代行者，唯一的龙族枢机，家园派的领袖。第三圆环的经管者。 “——伽推忒亚。双生镜的代行者。唯一的构造体枢机，古迹修缮会的领袖，第七圆环的经管者。” 听到这里，艾华斯下意识看向了贝利萨留斯。 而贝利萨留斯微微偏开了眼光。 法芙娜与伽推忒亚，一个是亲外派系、一个是保守派系。 作为“审判中枢”这个激进派系的领袖，贝利萨留斯他底本应该在艾华斯这个位置上。 ——激进派甚至连三选一都没能挤进去！ 这大概也能代表如今洛基枢机死后，整个教皇厅对激进派的态度了…… 而不知是讽刺亦或是公道……下一届教皇的三位候选人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精灵、甚至没有一个人有精灵血统！ 到这里，艾华斯曾经晓得了推举结果。 究竟教皇推举是实名表决的。没有枢机遇盼望教国分裂——因为全部人都是“为了别人好”的某种意义上的好人。 在这种情况下，基本上全部人的行动都是可以推断出来的。也就是全部人都市和谐的前往“最好的未来”——只要通往未来的道路没有被隔断的话。 一群真正意义上为了他人而献出性命、又确实有践行自己主张的力量的愚人王。 这也是教国强大的真正根基。 ——在这条纯白圣女的声望没有因为凝珀被摧毁的世界线中，艾华斯必定会以全票当选。 那个未来，已是定数。 ……我要当教皇了？ 一时之间，艾华斯感到人生十九载，真是如梦又似幻。 真是梦梦又幻幻啊！ 我不是来教国当交换生的吗？ 怎么稀里糊涂就让我来统治永恒教国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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