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臭小子底子就不是个爱看书的人，尤其是古文书……”谭忠恕眯着眼睛，翻阅着手中这本《徐霞客游记》。 “会不会是密码母本？”发明这书的特务猜测道。 谭忠恕也有这个疑惑，他沉吟片刻，眼光不经意间落在一边的《新报》上。 这是昨晚唐颂填过数独游戏的那张报纸。 谭忠恕顿时心中一动，拿起这张报纸，按照数独游戏上填好的数字，一个个和《徐霞客游记》上的页数和文字比对起来。 他很快就有了和昨晚唐颂一样的发明——两者毫无联系。 谭忠恕念到刘新杰每天都要玩数独游戏的细节，心中狐疑愈来愈盛。 “局长，全部处所都搜查过了，再没发明什么疑点。”王伟平走过来道，“要不要安装窃听器？” “不要了，还没到那一步。”谭忠恕摇头，“并且万一被发明了，怎么解释？” 他环顾一周，道：“恢复全部翻动过的陈迹，撤！” “是！” “交给你个任务。”他晃了晃手中的书，“这个版本的《徐霞客游记》，给我买一本一模一样的。” “是！” “还有，会玩数独游戏吗？”谭忠恕问道。 “会，但不怎么爱玩。”王伟平道。 “从今天起，你必须爱玩。”谭忠恕指了指一边的新报，“我要你找到过去一年全部的《新报》，然后解开每天的数独游戏。这个任务你可以带着他们两个做，但必然要诡秘进行，不能让局里任何人发明。” “是！” 特务们很快就把屋子里全部东西恢复原样，然后便撤了出去。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，眨眼就到了晚上。 唐颂这边的工作并没有什么进展，他也猜不出谭忠恕变相软禁自己的目的，干脆什么也不去念，在不雅察室并了几张椅子，喝得微醺后，开端睡觉。 而另一边的谭忠恕却没闲着，他布置人手对顾晔佳进行了监控，并开端着手调查顾晔佳的身份背景。 夜幕降一时，谭忠恕把这些日子发生的全部事又在心中重新捋了一遍，他决定去事情最初发生的处所——亚新饭店看看。 他没念到，这么晚了，亚新饭店凶杀案现场竟然还有人。 “伯涵？”谭忠恕很诧异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 这人干瘦如柴，个子矮小，他就是行动处处长李伯涵。 “我听说局里失事，就赶回来了。”李伯涵回答道，“我本念着先来现场看看，再去局里睹你，没念到你也来了。” “有什么发明吗？”谭忠恕问道。 “有，有一点异常奇异。”李伯涵道。 他走到里屋的门前，指着门上的弹孔道：“局长你看这个弹孔的角度，从这个弹孔的入射角可以阐发出，枪手开这一枪时大概站着的位置，以及里面卧室的弹着点所在。” 谭忠恕点点头：“说下去。” “我阐发，枪手大概是站在这一条线上，能力射出和这个弹孔入射角完全吻合的一枪。”李伯涵一边演示走位，一边向谭忠恕介绍。“但奇异的是在卧室里面，局长您跟我来。”
两人走进了卧室里，卧室的地上，原先尸身的落点曾经绘上了粉笔轮廓。 “局长您从门这边看这个弹孔射出角，再看尸身落点的位置。”李伯涵指着他所说的两件事物道，“如果按照弹孔射出角的角度来看，这枚子弹应该会射在那面墙上！绝不成能折射到这具尸身的位置上！” “子弹不成能拐弯，也就是说，这具尸身有可能被移动过？”谭忠恕皱眉道。 “我听说枪手枪枪爆头，所以可以排除死者临死挣扎，自己挪动位置的可能。”李伯涵道，“唯一合理的解释，就是尸身被挪动过。但是为什么要挪动尸身呢？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处所。” 谭忠恕皱眉念了半天也念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这是必然的，究竟他怎么可能念到，这世上竟然会有“让子弹飞”这种特异技巧？ 这超凡的技巧胜利把精明的李伯涵和谭忠恕带进沟里了。 两人又就这个问题阐发了一会儿，但依然一无所获，只好暂时废弃。 “算啦，这个问题回去后再慢慢研究，你跟我来，我正好有件事要交给你做。”谭忠恕拍拍李伯涵的肩膀道。 两人一起下楼，来到了谭忠恕的车前。 谭忠恕从车里取出一份档案袋来交给李伯涵。 “既然你回来了，这几天抽空帮我查一下这个人。”谭忠恕道，“我实在统筹乏术，只能交给你了。” 李伯涵抽出档案袋中的资料，看了一眼，念出上面的名字：“顾晔佳？这是个什么人？” “刘新杰的女朋友。”谭忠恕淡淡道。 李伯涵有些诧异看向谭忠恕，微微沉默片刻后问道：“您是让我做俭朴的背景调查，还是深入调查？” “看到这份档案，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？”谭忠恕问道。 “俭朴，干净。”李伯涵不假思索道，“如果这份档案经历是真的，那这个女人这两十多年的经历真的乏善可陈。” “要是假的呢？”谭忠恕问道。 “如果是假的，那就有意思了。”李伯涵一怔道。 “这样干净俭朴的档案，我近来曾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，这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伯涵哪，你的任务，就是验证这份档案的真假。”谭忠恕道，“必要的时候，我允许你采取一些异常规的行动。” “包括监听和监视？”李伯涵问道。 “事实上，监听和监视的工作曾经在做了。”谭忠恕淡淡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如果你真的能发明疑点，我允许你诡秘逮捕这个人！” 李伯涵又微微沉默，然后问道：“那刘处长那边？” “你要真帮他排除了这个隐患，他只会感激你。”谭忠恕道。 李伯涵点点头道：“好，这活儿我接了。” 一夜无话。 第两天，天将破晓的时分，忙碌了一夜的特务们依然沉溺在堆积如山的档案资料中。 这时候正是人最乏困的时候，一个特务前一秒还在打着哈短，下一秒先是一愣，随即不成置信瞪大眼睛，然后猛地起身惊喜大叫起来：“找到啦！我找到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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