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你在人间的四百五十年，做了什么？”
伊佛灭突然支手不动，截止了攻击。
他上翻的井普通巨细的鼻孔中喷出销金融铁的蒸汽，那一团次序的白光在蒸汽的轰击下含糊，黯淡。
“呵呵呵呵呵呵——”
重锤一样的笑声敲遍了整个浮岛。
以查没说话。
他身子摇晃，一只手念要攀住伊佛灭的眉头，在高温中竭力地试图保持平衡——伊佛灭猛地一甩头，差点将他刮落。
笑声截止了。
“废话真多。”伊佛灭说。
牛头恶魔突然向后一仰。
以查挥动双翼念要跟上。
只要他保持位置在伊佛灭的两眼和鼻子之间，伊佛灭的蛇矛和巨爪就无法施展作用。
不过他很称心识到，伊佛灭和那些思维俭朴的恶魔并不一样。
伊佛灭的两只人臂举着蛇矛，使枪尖向前，身子在空中转了六十度——
与此同时，他那漆黑的轮廓边沿开端颤动支缩——
他变小了。
墨水滴在以查脸上，他反响反映过来，连忙低头后退。
枪尖划破了他的额头，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。
就这一道普通的伤痕。
在短短的时间内向筋肉深处腐蚀而去，变得深可睹骨。
没有犹疑，以查另一只手娴生的搅动性命能量，念用蔓灵法术帮自己愈合。
嘶啦——
伤口没有照常愈合，反而刺痛起来，飘出焦糊的气息。
以查一只手按在额头上，脑中发晕，紧盯着伊佛灭手中蛇矛。
“亲爱的……你受伤了！！！你该听我的话的……下次必然听我的话好不好……好不好？”
脑海中的苍蝇乐团传达着别西卜的意志。
它们发出委屈的感喟。
下一瞬间，寒风般的语气刮着他的头骨：
“对哦。没有下次了。”
以查念吐。
真念吐。
闷。
太闷了。
伊佛灭喷发的浑浊曾经让他口鼻窒息，别西卜的心灵污染还随时准备趁虚而入，要引导他精神错乱。
额前的伤口流下融金般的血。顺着鼻梁流到嘴边。
刹那之间，他曾经换了蔓灵性命咒术，人类规律法术两种治愈方法了。
那道伤痕却不为所动，蛆虫普通向深处钻。
以查死死地看着那把猩红的蛇矛。
他回念起安朵斯的执法者之剑在他胸口折断的模样，这柄蛇矛能像切开蛋糕一样把他划伤。
物质视野，能量视野——
两个交叠的情景出现在他的眼内：
物质视野中，缩小了近乎八成的牛头四臂恶魔曾经翻过身来，猩红蛇矛挥出火雨，挑向他的腹部。
另一方面，能量视野中，那柄蛇矛的位置上出现的是几千块凌乱的猩红碎片。
伊佛灭的手中则犹如捏着一蓬凝固的干涸血雨，中心是一支尖锐骨棒。血雨混淆冒着黑烟的火雨，向他激射而来。
伊佛灭的模样也和物质视野中所看到的完全不同。
他的身躯仿佛被无数个棱镜折射，每个棱镜只显示出他不同角度的一小块——燃烧的牛角尖、眼球上的血丝、发亮的黑色骨节、细长的蛇尾、突兀的豹类獠牙。
以查晓得他看到的是什么东西。
损坏能量。
损坏能量的具现。
人间损坏之手伊佛灭，地狱阿斯莫德大公爵。
他那把猩红蛇矛，则是损坏能量的精髓固结。
斥灭损坏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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