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叶正回答得干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九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缓缓放下，心中已明了了一些。
虽然照旧还有许多疑团未曾解开，但大概的情况，自己曾经掌握了，只要再证实了心里的一些猜测，这案子便能破了。
叶正睹他低眉在念，便问道：“节度使在念什么？”
哪有部属问上司在念什么的，李九州更觉得他可疑，眉头拧紧，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淡淡说道：“我在念山洞里死的五个人，会不会跟刘长卿的案子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这还真说不定。”叶正说道，“我这便去审问刘长卿，相信大刑之下，他必然会招。”
屈打成招，是大牢里再稀紧平居不过的事了，一旦案情遇到解不开的疑团，边用这招，迅速结案。
普通人是承受不住各般严刑的，所以只要一用大刑，便都招了。
也有听过严刑之人，不需用刑，只要听得有用刑的意思，立马便招认。
李九州怕他屈打成招，摆了摆手，站起身说道：“刘长卿还有诡秘未曾问出，他既然还有同伙，此时不应风吹草动。”
“可是这案子……”叶正忙说。
李九州抬手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此案虽是大案，搞不好会让城中人心惶惶，但也急不得。”
他这个节度使既然这么说了，叶正也不好再说什么，总不能天子不急太监急。
“我还说要睹一睹刘长卿，亲自审问他，你也不让睹。”李九州埋怨了一句。
叶正忙躬身说道：“此事是杨相特意交待，多有不便，还望节度使勿怪。”
李九州叹气道：“没念到还有我这个节度使管不了的事情。”
叶正慌了，忙解释道：“节度使别多念，只是事情特殊，如实杨相怪罪下来，对大家都不好，念必杨相也跟节度使交待过。”
他将杨国忠推了出来，李九州也大白他的心思，拿别人来压自己，因此心里甚是愤怒。
但却怎么也不能在面上显露出来，李九州看了他一眼，悠悠说道：“我晓得你有你的难处，刘长卿既然欲图谋反，还又跟山洞的凶杀案隐隐有关联，你便看紧了他，切勿让他逃了。”
“宁神吧。”叶正胸有成竹的说道：“关押刘长卿的处所很是隐秘，就算他在城中还有同伙，却也找不到。”
李九州点点头，“那便好。”
此次跟叶正的谈话中，他曾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这就够了。
找到正确的破案偏向，这是他要做的。
偏向一旦找对了，就可以顺藤摸瓜的去排查，将心中的疑惑一个个解答，也不难找出背后的真相。
刘长卿和山洞凶杀案，两桩案子看似复杂，实在也并不乱。
若是分隔一个个去查，还真有些难以破案。
但若将两件事糅到一起来看，再根据所掌握的信息，却瞬间化解了李九州心中的一团团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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